&esp;&esp;“可是你是公主啊，”

我说，“你是大昭的桃林公主——”

&esp;&esp;我一下子就又惹恼了她。

&esp;&esp;“公主公主——公主为何就不能作春图写艳文？！”

&esp;&esp;因为不合适……我看着她的表情，却知道我不能回答她。

&esp;&esp;我低头，目光恰好扫过她那双攥紧了的手，满是伤疤——先帝恼怒她，打废了她的手——

&esp;&esp;我这才意识到，父亲恼怒女儿对兄姊乱伦知情不报，为什么要打废女儿的手？

&esp;&esp;她注意到我的视线，轻轻一笑，大大方方地张开手指，给我看她的手。

&esp;&esp;“哼。

我知道将军想说什么。

父皇那时候也是这样说——我堂堂公主，他的女儿，作出这些东西，不知羞耻——还教坏了我冰清玉洁的好姐姐——”

她猛地抓起桌案上的笔，摔出去。

外面的宫女探头看一眼，见是她在发怒，又缩回头去。

&esp;&esp;“段含英和段仲瑜苟且，关我什么事！

到头来，却是我被一百鞭子抽烂了手——”

&esp;&esp;邓公子再没写过别的……原来是因为这样……

&esp;&esp;她胸膛起伏，面颊因为怒气通红，几息后，她那怒气却又消了，对我再度笑起来。

&esp;&esp;“嗐，现在大昭都要完了，我算个屁公主。

以后我要爱画什么就画什么，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将军喜欢我写的哪段秘戏情事啊？正好我现在无事可做，愿意特意为将军画一张。”

&esp;&esp;我此刻脑子很乱，又是震惊我听到的事，又是可怜她的遭遇，又是气愤先帝拿大女儿的错怪罪二女儿。

让我想一下我最喜欢邓公子的哪段故事，我还真不能立刻说出来。

我不回答，桃林公主又拧起了眉毛。

&esp;&esp;“该不会是我误会了吧——”

她说，“将军有我出版过的所有册子，只是因缘际会，其实根本不喜欢，甚至没看过？”

&esp;&esp;“没有没有！”

我连忙摇头。

虽说，恰好集齐了邓公子所有册子，是因缘际会没错……龙阳君是魏弃之的，其他的……操，好像是很久以前韩啸云送的……

&esp;&esp;我看看桃林公主，决定把魏弃之和韩岫也喜欢她的春图艳文的事永远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