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宴会厅外，他拨了卫莱的号码。

&esp;&esp;她现在不喊周总了，不论什么时候都喊他名字。

&esp;&esp;卫莱从浴缸里出来，真空裹上他的浴袍。

&esp;&esp;手机振动，她开了扬声器放在化妆台上，对镜护肤。

&esp;&esp;“忙完了？”

他低沉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在空旷的浴室里略有回音。

&esp;&esp;在他的房子里与他打电话，那种感觉特别奇妙，卫莱回他：“嗯，我在家，洗过澡了。”

&esp;&esp;“今天这么早？”

&esp;&esp;“没加班，早早就回来了。”

她忍着雀跃。

&esp;&esp;周肃晋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在江岸云宸家里？”

&esp;&esp;卫莱呼吸不由一紧：“没啊，怎么这么问？”

&esp;&esp;周肃晋道：“你电话里比平时静。”

&esp;&esp;是一种空旷的静，不像在公寓。

&esp;&esp;他居然能听出细微的不同，卫莱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担心他猜中，他如果知道她在北京的家里，多晚他都会赶回来。

&esp;&esp;明天一早他还有会议，来回赶太累。

&esp;&esp;她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周肃晋。”

&esp;&esp;“在听，怎么了？”

&esp;&esp;“想你了。”

&esp;&esp;自从春节前有了矛盾，她再没说过这三个字，偶尔也会跟他说亲密话，语气却不自然，那层隔阂始终在，看不见摸不着。

&esp;&esp;刚才的语气终于回到以前。

&esp;&esp;周肃晋明天走不开，低声道：“等论坛结束我去看你。”

&esp;&esp;“好。”

卫莱找借口挂电话，“你先忙，我工作群里有消息。”

&esp;&esp;这一夜醒了好几回，每次都是因为梦到他然后就醒来。

&esp;&esp;睁眼后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别墅，又安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