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莱摇了摇头。

&esp;&esp;突然想到了她曾经布置现场的那幕。

&esp;&esp;在微妙的气氛里，他们吃完这顿相亲饭。

&esp;&esp;到了餐厅楼下，卫莱后知后觉，周肃晋不让她喝酒是让她把库里南开回去。

&esp;&esp;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周肃晋道：“我从北京开过来。

开了将近十三个小时。”

&esp;&esp;卫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她还以为是闫叔开来的。

&esp;&esp;“你不是怨我从来都没主动过。”

&esp;&esp;周肃晋没有解释太多的习惯，示意她上车，“以后这辆车还是你开，认识你的那些人看见车就懂什么意思了。”

&esp;&esp;卫莱自认为在苏城请他吃饭那天，说出这句话时是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出来，就当是聊天。

&esp;&esp;殊不知还是无意间泄露了一点情绪。

&esp;&esp;不过还到不了怨他这个程度。

&esp;&esp;只是那种情绪只可意会，她无法精准用言语去表达，辩解会显得十分苍白，索性默认。

&esp;&esp;“你哪天回北京？”

&esp;&esp;“多待两天。”

&esp;&esp;外面冷，周肃晋再次示意她上车。

&esp;&esp;卫莱拉开库里南的驾驶座坐上去，她侧脸去看车外的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与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清冷淡漠。

&esp;&esp;见她似乎还没有要启动车子离开的意思，周肃晋往前两步走到车窗前：“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

&esp;&esp;也不是什么话都必须在今晚说。

&esp;&esp;挥挥手，卫莱开着车离开餐厅。

&esp;&esp;很快，库里南汇入车流里。

&esp;&esp;她没回自己的公寓，去了母亲那里。

&esp;&esp;深冬，叠墅区内萧冷幽静。

&esp;&esp;库里南停在院子门口，卫莱探出车窗喊母亲出来。

&esp;&esp;“诶，来啦。”

程敏之裹了羊绒披肩出来。

&esp;&esp;卫莱让母亲坐到后排，“给你个惊喜。”

&esp;&esp;程敏之没问女儿怎么把周肃晋的车开回来了，女儿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方面无需她操心。

&esp;&esp;她笑说：“还必须得坐后排？”

&esp;&esp;“对，坐后排才能看到惊喜。”

卫莱笑着说。

&esp;&esp;等母亲坐好，她打开星空顶。

&esp;&esp;母亲先是一怔，随之连连发出赞叹声。

&esp;&esp;“还有流星效果，这回开了眼界。”

&esp;&esp;卫莱转头对母亲说：“我生日那天周肃晋送我的礼物，后来和他闹别扭就还给他了。”

&esp;&esp;程敏之永远都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从不多问半句。

&esp;&esp;听女儿的意思，两人是打算和好。

&esp;&esp;压在她心口几个月的石头终于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