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姚小花的眼瞳——后者的眼睛看上去，仿佛比平时更加璀璨，更加剔透，像是被打磨过的上等琥珀，那金色的光泽让林茂一阵目眩神迷。

&esp;&esp;“我……”

&esp;&esp;“你很好，很美……”

&esp;&esp;姚小花说道。

&esp;&esp;伴随着她低沉地呢喃，林茂的神智变得更加模糊，灵魂被一根细细的丝线牵引着，漂浮了起来，心脏的跳动似乎也与姚小花那不断地低喃之声起了呼应。

&esp;&esp;林茂用力地眨了眨眼，是错觉吗？少女那样娇俏的面容，也在视线中逐渐扭曲，那柔软的长发垂落下来，另外一张脸显现出来。

&esp;&esp;直到这一刻，林茂才恍惚地觉得，若把姚小花当成一个少年来看的话——她也同样有一张英俊的面容。

上挑的眉毛和细长的眼睛，还有那线条锐利鲜明的鼻梁和嘴唇。

&esp;&esp;一些柔和的淡褐色粉末打在她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与颧骨上，所以才会让林茂产生一种她的面容看上去很柔和的错觉。

&esp;&esp;而姚小花的脸正在越靠越近。

&esp;&esp;近到林茂几乎可以感受到到姚小花的吐息落在自己的脸上。

从姚小花的皮肤中，散发出了一种很淡很淡的腥气——那种生活在阴暗而潮湿的地方，有着漆黑鳞片和剧毒的毒蛇身上会有的气味。

&esp;&esp;在林茂看不见的地方，房间昏暗的阴影之中，姚仙仙的胳膊与双腿上，都渐渐显现出隐约的鳞片的纹路。

&esp;&esp;“唔……”

&esp;&esp;林茂发出了一声低微而柔弱的低吟。

&esp;&esp;他感到自己被困住了，困在了姚小花的臂膀之中，困在了姚小花金色的瞳孔之中。

&esp;&esp;困在了……

&esp;&esp;“师父——“

&esp;&esp;一声嘶哑干涸的低呼，像是一把无形的冰冷匕首，刺在了林茂与姚小花的中间。

&esp;&esp;“好痛——”

&esp;&esp;林茂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身体一颤，几乎与姚小花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倏然分开。

他只觉得萦绕在他脑海之中的那一片甜腻旖旎的迷雾，像是被人粗鲁砸开的瓷器一般，瞬间散落成无数碎屑，再起不了一丝波澜。

&esp;&esp;也正是因为这忽如而来的剧痛，这一刻林茂总算是从那对金黄的眼眸中逃了出来，恢复了些许神智，只不过之前与姚小花之间迸出的那点绯色的暧昧与相处，却是再没法记得哪怕一丝一毫。

&esp;&esp;“师父！”

又是一声嘶哑的叫声，下一秒，林茂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直接卷起，狠狠地往墙边丢去。

&esp;&esp;“小花？你还好……”

&esp;&esp;因为在这之前，姚小花与常小青互相看不顺眼的场景实在太过于普通，以至于如今林茂看着姚小花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