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擦是擦不干净的，换一套衣服吧。”

季燃道。

&esp;&esp;“休息室里有备用的衣服，我去借一套过来。”

菜菜老师提议，“让爸爸带你去卫生间洗一洗，好不好？”

&esp;&esp;也只好先这样，苏楚望和苏嘉措都同意了。

&esp;&esp;幼儿园的休息室是为小朋友提供午睡的地方，就在每一间教室的隔壁。

&esp;&esp;他们上了二楼，楼梯口拐弯后的两颗小奶糖叫声哥哥

&esp;&esp;“你别摔碎我的妈妈好不好？我，我赔给你一个新妈妈。”

&esp;&esp;小苏棠把石膏娃娃搂在怀里，因为委屈和愤怒，眼眶和脸颊都是红红的。

&esp;&esp;下午的话剧表演她的角色是猫女孩，身上穿了橙色的连帽短袖上衣，五分裤盖到膝盖，小姑娘白白净净，模样又乖又软。

&esp;&esp;三分钟前。

&esp;&esp;“你就是坏蛋，存心的！”

戴着奶牛花纹帽子的女孩是同桌可可，气愤地用手指向小苏棠。

&esp;&esp;两人中间的地面上是彩色的石膏碎片，依稀能看出没摔碎前是个娃娃的形状。

&esp;&esp;“对不起，可可，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小苏棠涨红了脸解释，她刚才去前面捡橡皮，是壮壮忽然跑过来挤到了她，这才碰倒了同桌的娃娃。

&esp;&esp;壮壮已经跑去其他地方玩了，留小苏棠一个人面对这窘境。

&esp;&esp;可可低头望向满地的碎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伤心的呜咽：“我妈妈坏了……”

&esp;&esp;今天是艺术节，所有的小朋友家长都会来参加。

菜菜老师将同学们昨天课堂上的作品从办公室里拿出来了，让家长们欣赏。

&esp;&esp;昨天美术课的主题是“我的妈妈”

，就是给白色的石膏娃娃涂色。

&esp;&esp;涂色完成后，老师还把石膏摆在教室中间，让所有的小朋友给这些石膏投票。

&esp;&esp;可可昨天获得的票数是第二名，然而她的妈妈还没有看到石膏妈妈，就被小苏棠打碎了。

&esp;&esp;“你没有妈妈，故意把我的作品弄坏！”

&esp;&esp;小女孩猛地抬头，怨恨的瞪着小苏棠，她音量很高地骂道：“怪不得你妈妈不要你，因为你就是个坏小孩！”

&esp;&esp;两个女孩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其他小孩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