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啪。

&esp;&esp;水杯从男人僵硬的手指间滑落，摔碎在地板上。

程亦然低头望着那些玻璃碎片，皱了皱眉。

&esp;&esp;“怎么了？右手又使不上劲了？没事，放着我收拾！”

程奶奶似乎颇为紧张，“唉，都怪当年你非要……”

&esp;&esp;“不用，我自己收拾。”

程亦然打断她的话，起身向厨房走去。

陆小荷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欲言又止的程奶奶，还是起身追了上去。

&esp;&esp;她走进厨房，看到程亦然把一块抹布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她犹豫了一秒，走上前去：“你没事吧？”

&esp;&esp;“没事。”

男人摇摇头，把抹布拧干，“你早点休息吧。”

&esp;&esp;“我帮你收拾。”

陆小荷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话，“对了，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esp;&esp;程亦然关上水龙头：“不确定，应该会待一段时间。”

&esp;&esp;“哦……之后会回b市？”

&esp;&esp;“嗯。”

&esp;&esp;“那，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回去？我也会待一段时间——啊，当然不会一直在这里打扰的……”

&esp;&esp;“没关系，待在这里吧。”

程亦然从她身边走过，“奶奶很喜欢你，你留下她会高兴的。”

&esp;&esp;“等……”

&esp;&esp;陆小荷站在原地，心里不知该开心还是失落。

她和他说话，他不会冷落她，却又明显不愿和她亲近。

&esp;&esp;她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esp;&esp;一切收拾停当后，程奶奶要回屋休息，程亦然则带着陆小荷去二楼找客房。

程奶奶一个人生活，主要活动范围都在一楼，二楼只有程亦然和家人偶尔回来时才会住。

陆小荷要住的房间就在程亦然房间的隔壁，打开灯后，她有些惊喜地发现这房间还带了一个不小的露台。

&esp;&esp;“这里好棒啊。”

她把包放到床头，转身冲程亦然笑。

&esp;&esp;“很久没人住了，可能需要打扫一下。”

他靠在门框上，“你先等一会？”

&esp;&esp;“没关系，我今天好累啊，明天再打扫吧。”

陆小荷说完见他紧盯着自己的脸，才后知后觉发现刚才那话的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