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老大，霍总只说了约你打球，没说还有其他人呀？”

顾塘淡瞟了他一眼，“总有机会的。”

杨闵听他这么一说，才懂得老大这是要来守株待兔呢。

见没他什么事了，便收拾了下文件准备出去，刚走几步，便被顾塘给叫住。

顾塘眼睛淡淡地看着他，那眼神深幽悠长，比往常更多了几分压迫，杨闵的呼吸不自觉慢了下来。

“我上次交代你的事别叫第三个人知道，不然…”

他盖上文件夹，盯着他，“后果你懂的。”

杨闵的背脊瞬间爬上了凉意，见惯了顾塘一派平和的模样，他差点都忘了这个男人是商界里令对手闻风丧胆的人物了。

老虎不发威，杨闵都快点把他当病猫了！

想到以前一有什么风声就说给顾砚山听，事无巨细，看来自己能活到现在，还是真是亏了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

他抱着文件连忙保证自己不会多言，顾塘的目光又在他身上移了下，每一秒对杨闵来说都是凌迟。

“老、老大！

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懂的！

请你相信我！”

他哀求。

顾塘不知想起什么，冷哼了一声，轻轻一声，便让正尿急的杨闵差点绷不住，他苦着脸，“老大！

我、我一定会保密的！

如果发现有风声走漏出去，不必你说，我自己辞职！”

顾塘轻扯了下嘴角，“你自己记住了！”

“诶！”

顾塘挥了挥手，杨闵如释重负，再不敢耽搁，夹紧两长腿便退了出去。

宋池收了电话正想往回走时，余光便瞥见了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走在路上，她望过去，那男人面无表情，一双凤眼沉沉的，那眼角已爬上几道鱼尾纹。

触到宋池的眼神，他转过头来，本来还很沉静的眸子带上了一抹异色，宋池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这时候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便是上次高中聚会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的那个男人。

那天晚上匆匆一瞥便觉这人气宇轩昂，今日一见更是如此，他身上的气质和顾塘很像，寡淡清冷，但可能是比较年长，所以比之更多了几分威严。

见是宋池，那中年男人朝她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记得你。”

他开口，声音清越，似大提琴一般，很好听。

不知为何，宋池一看到他就觉得很亲切，脸上也不自觉带上笑容，“您好。”

男人的目光又停在她的脸上，那目光似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他开口。

宋池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他见了只是轻笑声，没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和他不熟悉，但因着那份亲切感，宋池也没有多加隐瞒，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听到她的名字时，男人的眼底流过一丝震惊，只是当时宋池被出来寻她的于江叫了声，回过头去，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于江见有一陌生男子站在宋池面前，眉毛皱了下，和他点了下头，又朝宋池开口，“电话打完了？”

宋池点头。

“那赶紧进来。”

宋池应下，回过头和那男人道了别便急匆匆地跟着于江进去，看着被关上的玻璃门，男人刚伸出的手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