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哑巴，我们别打了，这馒头一人一半好了！”

&esp;&esp;语冰离开故乡时并未带走阿姐用半生痛苦换回的钱财，她将它们埋起，开始在江湖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多年。

&esp;&esp;还好每个城镇都有好心人分发吃食，今日她来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馒头。

两只同样脏兮兮的手同时握紧那个包子，他们对看一眼后，那少年先她一步攻击，拳头直冲她的面门。

&esp;&esp;二人这便厮打起来，直到筋疲力尽，肩挨着肩躺在地上。

&esp;&esp;少年瞥了眼她纤细的颈，并未看到喉结，抬手将馒头掰开，递给她大的那一半，“早说你是姑娘啊！”

&esp;&esp;“你没问。”

&esp;&esp;“谁叫我打你你也不吭声！”

&esp;&esp;语冰不理他，大口吞咽着已经冰凉但仍旧美味的馒头。

&esp;&esp;“喂，你要去哪儿？”

&esp;&esp;“不知道。”

&esp;&esp;“家人呢？”

&esp;&esp;“死了。”

&esp;&esp;“啧……”

少年吃完馒头了恋恋不舍地回味着唇齿间淀粉的甘甜，“看来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esp;&esp;“……”

&esp;&esp;见她不说话，少年半坐起来，凑到她面前，“你这人好没意思。”

&esp;&esp;语冰看他一眼，站起身拍拍手，“我还要找人，走了。”

&esp;&esp;“找谁啊！”

少年小跑着跟上，“我跟你讲，我可是这一片的百事通，带着我准没错！”

&esp;&esp;“不需要。”

&esp;&esp;“搭个伙嘛，一个人多无聊……”

&esp;&esp;————

&esp;&esp;“咳……”

&esp;&esp;少年苍白着脸，额头满是汗水，一呼一吸仿佛撕扯着心脏，疼痛到难以忍受。

&esp;&esp;语冰双拳紧握跪在他一旁，眼眶盈满泪水。

&esp;&esp;“小哑巴，别哭，有你陪我这几年，我知足啦。”

&esp;&esp;他拼命挤出个微笑来，打开语冰的手。

她的手掌间有许多月牙形血痕，指尖都是鲜红血迹。

&esp;&esp;少年有十分严重的心疾，错过治愈的最佳年龄，活到十五岁已是奇迹。

&esp;&esp;“你要找的人若是寻不到，便想办法去仙域求求仙长，我听说他们……本领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