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岚听着她一连串的追问，晕头转向地回道：“……抱歉，这些我可能没法回答你。

合照能等我走之后再发吗？谢谢。”

&esp;&esp;他坐回沙发上，朝女孩点了点头，又戴起墨镜，给油豆包发了信息。

&esp;&esp;“被要合照了，我觉得自己表现好差，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程岚悄悄抬眼，见女孩已经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抿了口咖啡。

&esp;&esp;好苦，忘记说要加糖了。

&esp;&esp;程岚在沙发上等了很久，油豆包没有回复。

咖啡杯早已见底，他看着四十分钟前自己发出的消息却迟迟不见答复，又看了眼时间。

&esp;&esp;电影已经结束了。

&esp;&esp;程岚站起身，前台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忙，她又要点单又要制作，忙得脚不沾地，此刻已然忘记店里还坐着一个明星的事了。

&esp;&esp;程岚收回目光，推门离开了。

他回到车上，正好接到冯宁承的电话。

&esp;&esp;“结束了吗？”

&esp;&esp;程岚嗯了一声，“准备回来了。”

&esp;&esp;冯宁承轻声道：“想吃什么？”

&esp;&esp;“你决定就好。”

他发动车子，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兴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程岚才听他道：“烧鹅好吗？”

&esp;&esp;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程岚指尖轻颤，被放鸽子的沮丧转眼消失无踪，冯宁承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然让他的心充盈的想要流泪。

&esp;&esp;他顿了顿，说道：“我是不是很差劲？”

&esp;&esp;有点不正常

&esp;&esp;冯宁承拉开车门，程岚坐在副驾驶，抬头朝他笑了笑。

&esp;&esp;他皱起眉头，还没开口，程岚便抢先道：“可以去最近的烧鹅店吗，我好饿。”

&esp;&esp;冯宁承恨铁不成钢，“怎么没饿死你。”

&esp;&esp;“可能是我比较能扛。”

程岚认真地答道：“我饭量本来就比较大，很容易饿的，吃得多又难受。”

&esp;&esp;冯宁承一脚油门到底，咬牙道：“闭嘴。”

&esp;&esp;程岚老实闭嘴，默默抓紧了安全带。

&esp;&esp;最近的烧鹅店也有三公里，冯宁承在高架桥上飙车，程岚还没吃上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他在冯宁承将要杀人的眼光中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呕不止，趁机哭了个爽，好一会儿才走到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esp;&esp;没想到一抬头，镜子里的冯宁承突然出现在身后。

程岚吓了一跳，见他眉头压得很低，赶忙道：“好了，我没事，你别再带我去医院了。”

&esp;&esp;“不住院。”

冯宁承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垂眸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哑声道：“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