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好，我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珣重新咬住她耳朵，“别说话了，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esp;&esp;他贴的紧，两人热热的皮肤一碰，脱脱也躁，被酒顶得神志不清，她被谢珣亲得越来越晕，人像飘着的，得什么托着她扶着她才好。

她把两只手腕软绵绵往他脖子上一架，觉得有了着落。

&esp;&esp;热烘烘地往他怀里乱拱，可脸上在生气，又媚又凶。

谢珣按住了她亲，脱脱起先反抗，后来，咂摸出味儿来，歪歪唧唧的，雪白的手上青色血管隐隐，被谢珣抓了，亲个不住。

&esp;&esp;说不清两人谁撩拨谁，脱脱来了劲儿，可娇滴滴的，一会说肚子疼，一会说胸口疼，怨他顶的，又怨他压。

&esp;&esp;谢珣很不怜香惜玉，只想追逐她，脱脱便含住他手指，用力咬，眼睛亮的像冬天里的堆雪，被日头晒着，折射着璀璨的光：

&esp;&esp;“你怎么跟一只发骚的狸奴似的。”

言辞之间，满是洋洋自得的揶揄。

&esp;&esp;一个清贵子弟，被人这么说，谢珣本该脸皮子臊的慌。

可他没有，发骚就发骚吧，一觉醒来，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面对，只剩一晌贪欢，有这么一晌也是好的。

&esp;&esp;像下了场透地雨，有些东西又蓬蓬勃勃地长了起来。

脱脱浑身散架，但一睁眼，听到鸡鸣声，知道又是新的一天了。

&esp;&esp;可天没大亮，只是脱脱陡然醒了，谢珣就在她身旁。

修长的四肢，浓黑的眉格外舒展，人睡着时，脸也就显得不那么冷漠了。

&esp;&esp;脱脱一点都不慌张，她心里黏糊糊的，有什么大不了？她可不是孩子了，是女人，但脸上的神情却像头刚长成的小豹子，皮毛锃亮，又机灵又漂亮，一个骨碌爬起，越过谢珣，下床跑院子里汲水洗漱，回来看谢珣还在睡，她坐到镜子前，给自己擦胭脂，涂口脂，对着镜子里的倩影矫揉造作地不行：

&esp;&esp;谢珣很迷恋她，她知道。

&esp;&esp;那又怎么样，跟他睡觉的滋味……反正不赖，脱脱既没有要原谅他的心思，也没什么要恨他的心思，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漂亮人儿，昨晚的沮丧全飞了。

&esp;&esp;是呀，她十六岁，路长着呢。

&esp;&esp;谢珣在床上已经看她半晌，他双眼惺忪，昨晚两人都狠，聚精会神全身心地往死里弄。

他以为她累到哭着睡去，今天难能下床，这么一看，人精神得很，正妖娆妩媚地对着镜子眉毛乱飞，自我陶醉。

&esp;&esp;脱脱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一夜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享受他，他也享受她，仿佛原来的日子回来了，嘴唇边上还留着昨夜纠缠的甜蜜。

&esp;&esp;从镜子里瞄到谢珣，脱脱止住笑，眼尾冷冷瞥他，方才活泼又可爱的样子不见了。

人一生气，眼睫显得又黑又长，脸粉白粉白的，更好看了。

&esp;&esp;谢珣随便捞了衣裳穿上，走下床，想给她涂药膏，脱脱赶紧躲开，警惕说：“你没净手。”

&esp;&esp;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摸了一手的什么，真恶心，脱脱俏脸黑着，像个活阎王，谢珣嘴角轻抿，是在忍笑。

&esp;&esp;那种太了解她，连看缺点都心里高兴的感觉。

他从善如流地过去洗把手，回来给她涂药，手指碰上她薄嫩的脸颊，忍不住多看她，真像一朵春天里的桃花，娇艳极了。

&esp;&esp;“啪”

一声，脱脱打掉他的手：“你欺负我。”

&esp;&esp;“我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