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不是……”

&esp;&esp;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呼吸能吹到她的脸上，说话时薄唇都快能贴上她的了，压迫感暧昧又强烈。

&esp;&esp;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往哪里躲，只得蹲下身，个子矮了半截。

&esp;&esp;“不是，我没对谁笑，”

平复了半晌，她仰着脸解释，“但你看这种书就是不对的。”

&esp;&esp;后半句说出来整个人别扭了些，脸颊都在烧，她还是觉得书里是不好的东西。

&esp;&esp;程琛垂眸看着她染着红晕的脸颊，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唇瓣，突然觉得火气都没了，只想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又软又甜。

&esp;&esp;他抬手，指尖碰了碰她的唇角：“我错了，不该这么大声……”

&esp;&esp;宁兮仰着脸，光弱处，少年的眼睛又深又沉，带着惹火的侵略性，让人不敢直视。

&esp;&esp;下意识地，她向下缩了缩身子。

&esp;&esp;程琛感觉到了，唇角牵起一抹坏笑，手压着书，书脊抵着冰凉的架子壁。

&esp;&esp;“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他轻笑，语气懒洋洋地，“真的，书里这些女人我都没兴趣。”

&esp;&esp;“但对你，我很有兴趣。

即使想也只会想你，好不好？”

&esp;&esp;缠磨哄她宁兮是程琛的，天知道他有多……

&esp;&esp;“你、你流氓！”

宁兮半蹲着身子，仰着脸看他，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脸颊涨红。

&esp;&esp;谁要你想啊！

&esp;&esp;程琛沉沉地笑了一声，笑得胸腔都有些颤：“是啊我流氓，”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单手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滑动着，掀眼皮看她一眼，眼尾含笑上挑，补了句，“只对你。”

&esp;&esp;坏蛋！

&esp;&esp;宁兮瞪着他，后背抵着架子硌得有些难受，却不敢向他挪一寸。

&esp;&esp;那边他的身子滚烫，眼神也是。

&esp;&esp;程琛把手机放到她面前，屏幕对着她，低低吐气：“你送我的葵花籽，快一个月了芽都没发，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

&esp;&esp;屏幕上是一张盆栽照片，暖阳斜斜洒入，土壤泛着金黄色光晕，只是土壤中毫无生命力。

&esp;&esp;看得出来主人很精心，盆栽在阳台最好的位置。

&esp;&esp;盯着照片，宁兮有些心虚，她想告诉他‘她给的是熟瓜子，种不出向日葵的。

’

&esp;&esp;抬眼，程琛倪着她，浅淡的眸子像是惹了火的深渊，倒映着她一个小小的人影。

&esp;&esp;“小宁兮，我要是种出向日葵，”

他凑过来，唇角微勾，“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esp;&esp;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数得清他浓密倾长的睫毛，只是她很乱，一个数字也数不进去。

&esp;&esp;“我……”

&esp;&esp;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他的风衣领口，揉成皱巴巴一团。

&esp;&esp;反正也种不出向日葵，她大可以答应他。

&esp;&esp;只是答应了会不会让程琛误会？误会自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