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意识还清醒，就是不想起来。

&esp;&esp;宁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忙向一侧躲，腿上的书包差点滑落到地上。

&esp;&esp;脸上红晕飘落，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根。

&esp;&esp;分开，程琛直起身子。

&esp;&esp;相比于她慌慌张张地翻动着书包掩饰自己的慌乱，程琛倒是淡定，食指蹭了蹭唇角，轻呵一声：“还挺软的，就是没细品味，是不是比棉花糖还甜。”

&esp;&esp;“程琛！”

宁兮红着脸打断他，怕他再说出什么自己听不下去的话来。

&esp;&esp;手上的动作也大了些，一个夹在课本里的笔记本掉了出来。

&esp;&esp;她垂眸，看到封面瞬时瞪大了眼睛，急急地去捡，却被程琛抢先一步。

&esp;&esp;他捡起来，随手翻开扉页：“这是什么？”

&esp;&esp;赫然，扉页上画着一张少年的侧脸，下面写着【21号选手攻略手册】。

&esp;&esp;‘攻略’两个字用黑色笔划掉，改成了‘拯救’。

&esp;&esp;“嗯？解释解释？”

&esp;&esp;你也会喜欢我？你喜欢他什么，让我试……

&esp;&esp;宁兮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本子塞进课本里的，可能只是随手。

&esp;&esp;但现在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程琛面前，就像是自己反复揣摩、小心翼翼的小心思被曝光一样。

&esp;&esp;尴尬、害怕、小期待，各种情绪都有。

&esp;&esp;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esp;&esp;该怎么说？

&esp;&esp;她习惯于后退，习惯于遇到事情先往后躲，但面前这个人却教着她怎么往前冲，怎么去解决问题。

&esp;&esp;她开始依赖这个人，会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在寻找他的身影。

&esp;&esp;以前害怕这种不是喜欢伤害到他，但现在，现在她能讲出来吗？

&esp;&esp;宁兮刚要开口，就听到程琛皱着眉，口气不大好地问了句：“21号选手，他是谁？”

&esp;&esp;嗳？

&esp;&esp;他拿着本子用力到指尖发白，眉头微微皱着，脸色远远不比刚刚。

&esp;&esp;不像是同她开玩笑。

&esp;&esp;宁兮眨眨眼，疑惑地重复了句：“21号选手……你不知道？”

&esp;&esp;你不知道21号选手是谁么？

&esp;&esp;即使真的不记得了，看到那张图像应该也能想起来吧？

&esp;&esp;程琛脸色冷了些，大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整个人面朝着她。

&esp;&esp;“你喜欢的人？”

&esp;&esp;他坐在椅子上，一腿曲起踩着椅子腿，一腿伸长出去，整个坐姿嚣张又威严。

&esp;&esp;失了往常的懒散。

&esp;&esp;他揣摩了下上面的数字，又问了一次：“21，爱你么？这上面写的是你喜欢的人？”

&esp;&esp;眼神黑沉了不少，眉宇间染上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