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保险柜上面有着水、还有海藻的痕迹。

&esp;&esp;——海上的污染物非常多，沉船事件经常发生，打捞成本太大，所以几百年里大海当中不知道沉了多少的船。

&esp;&esp;所以，并不是抢银行去了，而是在海里发现的。

&esp;&esp;舒棠看着里面的联邦钞票，仔细看了一下年代，发现这可能是一箱的古董钞票。

&esp;&esp;人鱼当然分不清楚每一版的联邦钞票有什么不同。

&esp;&esp;这么数量巨大的古董钞票，虽然很值钱，但拍卖起来非常麻烦，像是舒棠这样的普通人拿去拍卖，还需要承担被追查来源的风险。

&esp;&esp;可是，“他”

将这一箱的东西送给她、只是想要哄她。

&esp;&esp;舒棠把钱收回保险箱里，找到了那个大衣柜，把这个大大的保险箱藏在了衣柜后面。

&esp;&esp;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esp;&esp;她迟疑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大毛巾。

&esp;&esp;她来到了厨房，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

&esp;&esp;——他们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说过话了。

&esp;&esp;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那个背影停了下来。

&esp;&esp;发梢上还滴着水。

&esp;&esp;她把毛巾放在了桌子上，关上了门。

&esp;&esp;——她仍然没有高兴起来。

&esp;&esp;高大的人鱼安静了一会儿，低下头，看着她送过来的那块大毛巾。

&esp;&esp;许久之后，拿起来了那块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

&esp;&esp;……

&esp;&esp;等到雨停后，舒棠觉得巴士底狱里面太闷，就去了海边散步。

&esp;&esp;雨后的沙滩是潮湿的，海风难得吹散了闷热。

&esp;&esp;可是她很难缓解自己的低落。

&esp;&esp;她以为人鱼会和昨天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后面，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动静。

&esp;&esp;就在她郁闷地把贝壳像是个易拉罐似地踢来踢去。

&esp;&esp;突然间，海面上传来了一声鲸鸣。

&esp;&esp;她愣了一下，发现声音传来的地方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esp;&esp;于是，舒棠就爬到了礁石上朝着海面眺望。

&esp;&esp;她看见了海和地平线的尽头，鲸鱼跃出海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esp;&esp;——是舒棠和人鱼去发电站的时候看见的那条抹香鲸。

&esp;&esp;因为人鱼当时速度非常快，那条抹香鲸在污染物的口中逃生。

&esp;&esp;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它甚至没有被污染物寄生，还在几天后出现在了这片海域。

&esp;&esp;她站在了礁石上眺望着这一幕。

&esp;&esp;久久都没有说话。

&esp;&esp;也许是这种生物的鸣叫会让人想起浩瀚的深海、原始的远古。

&esp;&esp;她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