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皮是扯起来了，眼神毫无波动，像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

&esp;&esp;孙莉莉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尖叫，喉咙里完全发不出声音。

&esp;&esp;直到坐上位子，她还是恍惚的。

&esp;&esp;小盐巴悄悄问道：“这辆真的是灵车吗？”

&esp;&esp;白盼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esp;&esp;摸了摸耳垂，还带着呼出的热气。

&esp;&esp;小盐巴整个人像飘在空中，陷在棉花里似的，心里想着，反正有白盼在，才不怕呢，就三步并两步地走了上去。

&esp;&esp;路过司机时，挂在包上的铜铃发出轻响：“叮——”

&esp;&esp;这辆大巴果然和前面几辆不太一样，很多位子都空置着，孤零零的，没几个人。

&esp;&esp;第三排坐着一家三口，丈夫坐在左边靠窗的位子，妻子和儿子并排坐，儿子看起来有十四五岁了，素质奇差，吃零食外包装和碎屑撒了一地，还把垃圾往前面的座位里踢。

&esp;&esp;妻子红十月专心拿着餐巾纸给儿子擦嘴，对他的一番作为置若罔闻。

&esp;&esp;小盐巴路过时，男孩坏心眼伸出一只脚，想要绊倒他，嘴角还挂着恶劣的笑容。

&esp;&esp;这种三脚猫伎俩早在赤土村里就被一群熊孩子用惯了，小盐巴目不转睛地跨过去。

&esp;&esp;那男孩不认账，直接想从他跨过的一条腿中间抬起来，明摆要挑事。

&esp;&esp;可不管怎么使劲，脚上仿佛挂了千斤铁锤似的，就是无法动弹，包括他的身体，像被寒霜冰冻住一样。

&esp;&esp;男孩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极寒之地，又虚又冷，他脸颊发红发紫，眼球充血——

&esp;&esp;“唯唯？唯唯？你怎么啦？”

红十月见儿子面色惨白，连忙把零食放到一边，紧张问道。

&esp;&esp;一霎那，这股寒气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esp;&esp;此时，小盐巴已经朝着最后一排座位走去。

&esp;&esp;男孩摸不着头脑，直到抬首对上白盼清冷的眼眸，一股颤栗蔓延全身，到底年纪还小，回答母亲的话时，牙齿还在打颤：“没没没……没什么……”

&esp;&esp;红十月没深想，摸摸儿子额头，叮嘱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