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尚道：“除了推举韦树，你可以再多推举几个人，为太子一方增加势力。”

&esp;&esp;暮晚摇想了想，摇头：“我不想再推举了。

因为世家大族各自有自己的立场，如韦树这样的不多，他们科考必然自己就选好了队站。

我即便推举，他们日后也不会在这方面报答我。”

&esp;&esp;言尚：“不是让人站队。

没有人会轻而易举地站队。

只是向太子表心，向太子表示你退了一步，作出了让步。”

&esp;&esp;暮晚摇一下子站住了，若有所悟。

但片刻后她还是否认了：“你这个法子不错，但是世家子弟真的太麻烦了，沾上就难甩下。

我已经很麻烦了，不想再找麻烦上身。”

&esp;&esp;言尚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他不急不躁，一步一步引着她：“那就推寒门子弟。”

&esp;&esp;暮晚摇嗤笑：“不是世家大族，有几个人能在科考中出头？我怎么知道我推举了人，那个人就能从几千个文人中上岸？如果他及第不了，我怎么向太子表心？说我推荐了，但那个人自己不争气，我是无辜的么？”

&esp;&esp;言尚笑而不语。

&esp;&esp;暮晚摇忽地悟了。

&esp;&esp;她抬头，与他对视。

&esp;&esp;暮晚摇眯眸，一把拽住他袖子，恶狠狠道：“你指的那个可推举的寒门子弟……是你自己？”

&esp;&esp;言尚笑。

&esp;&esp;暮晚摇瞠大美目，圆圆的眼睛盯着他：“你方才连个诗板都不想好好挂，这会儿就诱导我推举你？

&esp;&esp;“你是真的在为我出主意，还是在公事私用，为你自己谋利？”

&esp;&esp;言尚向后一退，靠在了树上。

暮晚摇逼近他，审视他。

&esp;&esp;言尚微笑，柔声：“你方才不是还建议我要争一把么？”

&esp;&esp;暮晚摇呵一声。

&esp;&esp;她玉白手指戳上他胸口，敲了两下：“找张相公行卷的事，失败了是吧？”

&esp;&esp;言尚：“唔。”

&esp;&esp;暮晚摇幸灾乐祸：“我早就告诉你了，张相公和主试官关系不好。”

&esp;&esp;言尚便扶她站好，离自己稍远一些。

他弯身拱手作揖，向她行个大礼，轻声道：“那便请殿下怜惜小生了。”

&esp;&esp;暮晚摇不语。

&esp;&esp;言尚抬头，她瞥向他身后，忽脸色一变，拉住他：“我们走！”

&esp;&esp;言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