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皂荚道：“乐先生，我很肯定，杂货店里很干净。”

&esp;&esp;乐宪当即否定：“不可能！

它已经追到我梦里来了！”

&esp;&esp;顾长生沉默。

&esp;&esp;乐宪吞了吞口水，问皂荚：“请问皂荚小姐你还有香灰水吗？”

&esp;&esp;皂荚点头：“有的。”

&esp;&esp;说着，她从柜台后拿了个纸杯，接了水给乐宪送了过去。

&esp;&esp;乐宪一口喝完，方觉刚刚那种毛骨悚然感褪去不少。

&esp;&esp;他哭丧着脸：“我宁愿拉肚子到脱水，也不想再在梦中听到那个声音。”

&esp;&esp;皂荚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把之前顾长生贴在他身上已经褪色的定身符撕下来，悄悄地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esp;&esp;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安抚到，乐宪情绪平复了些。

&esp;&esp;皂荚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撑在下巴上：“乐先生，您介意告诉我梦里您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么？”

&esp;&esp;乐宪紧紧捏住杯子，像是这样能缓解他的紧张一样：“我什么都没看见。”

&esp;&esp;“我只看见雾蒙蒙的一片，但是那团雾不住地告诉我，我答应过他。”

&esp;&esp;乐宪猛地拍向自己的头：“可是我并不记得我到底答应过它什么！”

&esp;&esp;他喃喃道：“我从小到大就一个人，我谁都没答应过！”

&esp;&esp;皂荚看着他的发旋：“那最后一个问题，喝了这杯水以后，你觉得那东西离开你了么？”

&esp;&esp;乐宪点头。

&esp;&esp;“可是”

皂荚微笑，“我刚刚给你的，只是普通的白开水。”

&esp;&esp;乐宪呆住。

&esp;&esp;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皂荚：“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我的意思是”

皂荚微微一笑：“这些天跟着你的东西，或许来自你自己。”

&esp;&esp;她抬手看看表：“快七点了，乐先生，八点是您平时的直播时间吧？”

&esp;&esp;“是。”

乐宪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和跟着我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您介意带我们去您家，看看您直播的过程吗？”

&esp;&esp;

&esp;&esp;乐宪家里比皂荚想得还要乱一些。

&esp;&esp;大概是因为他做主播的原因，他的衣服很多，衣柜放不下之后便在家里放置了好几个挂衣架。

&esp;&esp;只是现在晾衣架都被掀倒在地，衣服们都胡乱放置在地，皂荚和顾长生站在门口玄关处，无从下脚。

&esp;&esp;顾长生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

&esp;&esp;有这种乱扔东西的癖好？

&esp;&esp;皂荚倒是看向乐宪：“这是那个东西干的？”

&esp;&esp;乐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