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路息盯着她看了会，忽而淡淡开口：“你们同是女生，能别这么恶毒？”

&esp;&esp;何娟娟感觉脸上瞬间火烧起来，眼睛里胀满了液体。

&esp;&esp;路息没管，接着视线落到木笙身上，一偏头：“不走？”

&esp;&esp;木笙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卷子。

&esp;&esp;她跟着走了几步，忽然折返回去，寻找到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捡起来，然后跟着他跑过去。

&esp;&esp;路息看到，但没说什么。

&esp;&esp;大操场树下。

&esp;&esp;路息倚着树干，低着脑袋滑了几下碎裂的屏幕，偏头看向她，像是有脾气，语气也透着点不虞。

&esp;&esp;“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就这么欺负你的？”

&esp;&esp;木笙沉默几秒：“也没怎么欺负……”

&esp;&esp;“非要他们动手才算了？”

&esp;&esp;路息反问。

&esp;&esp;“你不反抗？”

&esp;&esp;从有印象起，他就觉得这个同桌乖的不像话。

&esp;&esp;木笙说：“是我妈妈对……

&esp;&esp;“你妈妈是你妈妈，你是你，难道你妈妈杀人放火了，你为了补偿就去死了？”

&esp;&esp;木笙忽然抬头。

&esp;&esp;“你以为你一次次的妥协他们就能满意？不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没有底线。”

&esp;&esp;少年背后是光，他微弓着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给她撂话：“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所以你记住，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忍，有我，尽管弄回去，让人知道你也有脾气，对不起他们的不是你，所以他们没资格欺负你，懂了吗？”

&esp;&esp;那声音在她耳边轰鸣着。

&esp;&esp;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接着，心窝某处塌陷了一块。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木笙才回神，抬头看着他的，点了下头。

&esp;&esp;路息挺满意，唇角翘了翘，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懒散模样直起了身。

&esp;&esp;“对不起。”

&esp;&esp;木笙又接着说。

&esp;&esp;“跟我道什么歉？”

&esp;&esp;木笙视线落在他手里碎裂的手机上：“你手机……”

&esp;&esp;路息不太在意地扫了眼，说了句“没事”

。

&esp;&esp;又顿了一顿，忽然笑了笑，淡声问：“真觉得愧疚，不如注册个联系方式，好联系。”

&esp;&esp;“放我家吧，我们一起养。”

……

&esp;&esp;有时想联系联系她都不知道去哪。

&esp;&esp;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