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这种话来激我，殷无渊，你打错主意了。”

霍盛凌冷笑道，“我是绝对不会杀了你的。”

&esp;&esp;“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殷无渊道，“你只知道她对我忠心耿耿，可你知道——我们曾经签了魂契吗？”

&esp;&esp;听到这句话，霍盛凌瞳孔紧缩，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esp;&esp;“你说，你说什么？”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甚至一时间无法了解殷无渊的意思。

&esp;&esp;“我说我们签了魂契。”

殷无渊一字一句，他阴柔地笑了起来，“我们是师徒，也是主仆。

为了生存，她献祭与我，便不能做违抗我的事情。”

&esp;&esp;他注视着霍盛凌，轻轻地说，“阿凝并非对你无情，是我逼她的。

她一向听话，可唯独在你的事情上总是反抗，我让她杀你，她杀了几百年都没成功。”

&esp;&esp;“直到最后，我告诉她，如果这次不完成任务，我就杀了所有她提拔上来的手下。”

殷无渊说，“所以她最后才下定决心杀了你。”

&esp;&esp;看着霍盛凌惊愕的样子，殷无渊大笑起来。

&esp;&esp;“霍盛凌，感受怎么样？直到阿凝确实喜欢你，会让你感受好一些吗？”

他快意地说，“她喜欢你又如何？你没救她，你亲手杀了她！

她最终还是为我而死！”

&esp;&esp;霍盛凌的眼前不断地眩晕，他的大脑轰隆作响。

&esp;&esp;他的心魔因虞月凝而起，因虞月凝死在他的手中而大涨，如今终于在殷无渊的话语中失控了。

&esp;&esp;天空在霍盛凌的头顶凝结成云，雷电在阴云中轰隆作响。

&esp;&esp;殷无渊终于如愿以偿，他眼睁睁地看着霍盛凌逐渐失衡，甚至连法宝带来的疼痛都唤醒不了他。

&esp;&esp;轰——！

&esp;&esp;一条雷打在殷无渊的身上，他一声闷哼，嘴角流出血来。

&esp;&esp;可他一点都不疼，殷无渊看着霍盛凌，他不住地大笑。

&esp;&esp;他知道，霍盛凌杀了他之后，自己在这个世上就在也没有爱人和仇人，这世上只剩下他自己孑然一身。

&esp;&esp;总有一天，如今这个被万众生灵称之为改变天下的‘贤明’天帝，会坠落为一个疯子，会变成这世界最恐怖的存在，霍盛凌的一切终究是被他毁了的！

&esp;&esp;殷无渊等待着，等着自己烟消云散，他知道他死了的那一刻，霍盛凌的煎熬才真正开始。

&esp;&esp;可是，他等着的轻轻地吻上他的脸颊

&esp;&esp;霍盛凌想起了一切。

&esp;&esp;他抬起眸子，阴郁和戾气大涨。

&esp;&esp;殷无渊感受到他周遭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力量，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esp;&esp;“就算你恢复了力量又如何，这里是魔界！”

殷无渊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