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之前那份不太一样的是，这份离婚协议财产不是五五分，而是沈屹净身出户。

&esp;&esp;沈屹耐性看完了上面的条款，而后慢悠悠的从抽屉里找来一直钢笔，递给陆晚晚，嘴角含着春风般柔和的浅笑，轻柔道：“你先签。”

&esp;&esp;这个笑容，让陆晚晚想到了很久之前在民政局门口那次。

&esp;&esp;他也是这样。

&esp;&esp;笑着摸摸她的脸，嘴上说的好好，一口一个“你想离婚我就成全你”

，比什么都甜，后面看见她真的敢往里走，报复起来也丝毫不手软。

&esp;&esp;黑色钢笔悬在半空中，笔尖那头在沈屹的手里。

&esp;&esp;陆晚晚望着这支钢笔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伸手去接。

&esp;&esp;沈屹脸上的笑赏心悦目，唇畔的弧度恰到好处，喉咙溢出清浅的笑声，他假惺惺的问：“怎么不接？”

&esp;&esp;“签字，我不拦你。”

&esp;&esp;陆晚晚忍不住一阵害怕，心底发凉，梗着脖子道：“你先签。”

&esp;&esp;“啪”

的一声，沈屹随手将钢笔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桌面上，敛起笑容，“不肯签我就当你改变主意不离婚了。”

&esp;&esp;陆晚晚强撑着一口气，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软弱，她伸手就要去拿桌面上的钢笔。

&esp;&esp;手腕却被牢牢的扣住，一动不能动。

&esp;&esp;陆晚晚心跳如鼓擂，却还是要表现的很硬气，她问：“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敢松手我立马就签。”

&esp;&esp;沈屹忽的松开了桎梏。

&esp;&esp;陆晚晚捏着钢笔无从下手，指尖止不住的在颤抖，想签字又不敢先动手。

&esp;&esp;沈屹甚至还很好心的帮她把离婚协议书给摆正，看着她还在发抖的手，忍着心底的笑意，慢声道：“不要抖，我怕你写错名字。”

&esp;&esp;陆晚晚硬着头皮在纸上写了开头的笔画，后面的字无论如何都写不下去。

&esp;&esp;这就是沈屹设下的一个陷阱，她往下跳过一次，最后哭的眼泪鼻涕齐飞。

&esp;&esp;她终究还是不敢赌，气呼呼的把钢笔给摔了，虚张声势道：“凭什么不是你先签字？我不想理你，你不要欺负我。”

&esp;&esp;沈屹没去管地上的钢笔，而是默默无声的把离婚协议给丢进垃圾桶里，眼睛弯弯：“你乖一点我就不欺负你。”

&esp;&esp;他也承认方才就是在哄骗陆晚晚。

&esp;&esp;如果她真的签字了。

&esp;&esp;沈屹其实也很期待，这样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欺负她。

&esp;&esp;陆晚晚算是看清楚，沈屹的性格是天生的，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都改变不了。

&esp;&esp;也许少年时期的沈屹心理就已经不是很正常，只是被生活、老师、学业所深深的克制住，才没有表露半分。

&esp;&esp;压抑到一定程度，他便不想继续忍下去。

&esp;&esp;陆晚晚最后一点力气都用来在抗衡沈屹，这会儿浑身无力，头昏脑涨，撑着沙发的边缘才勉强直着身子，眼角微微泛红，“我难受。”

&esp;&esp;沈屹搂着她，道：“去床上躺着，睡一觉就会好。”

&esp;&esp;陆晚晚知道，睡醒之后并不好好。

&esp;&esp;她紧紧揪着沈屹的衣服：“都是你把我气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