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倒是蔡晴，她看了又看有些奇怪，“怎么没有发球机？”

&esp;&esp;网球要训练的内容很多，发球和接发球无疑是最基本的。

&esp;&esp;蔡晴小时候练网球的时候条件艰苦，也没什么发球机之类的。

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而且还是在省队，不至于连个发球机都没有？

&esp;&esp;“哦，赵指说发球机的线路太固定，这样练接发容易模式化。”

曹振华解释了句，不过下一秒齐传泽就是戳破他的谎言，“曹哥你就别提赵指说好话了，就是没钱呗。”

&esp;&esp;一句话，穷！

&esp;&esp;一台发球机十多万，网球队没那么多钱。

&esp;&esp;没人没成绩没钱，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esp;&esp;赵宝山去年接手的湘省网球队就这么苦兮兮的，多少年来没往国家队里送一个人，就算郝东海是他老乡，也不好意思这么开后门。

&esp;&esp;所以网球队还是穷，别说发球机了，就连网球还有球拍都省着用。

&esp;&esp;听齐传泽说的好像网球队就要揭不开锅了似的，蔡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那你怎么还在打网球？”

&esp;&esp;她也知道，打网球的成本很高。

&esp;&esp;说白了一个普通的家庭是培养不出来网球运动员的，因为花费太大。

体制内则不同，省队和国家队承担着培养费用，至于能否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网球运动员，那则是薛定谔式的结果了。

&esp;&esp;湘省网球队很穷，蔡晴选择这里是因为她跟古振涛有仇，除了省队没别的地方会接受她。

网球单飞政策出台还在几年后，这几年她总得找个地方落脚。

&esp;&esp;所以湘省网球队穷还是富裕都没关系。

&esp;&esp;可齐传泽怎么明明知道队里穷，还这么一心一意织毛衣呢？

&esp;&esp;哦，他还年轻，担不起队里的重任，说织毛衣也不太合适。

&esp;&esp;不过很奇怪就是了，毕竟蔡晴也知道很多从网球改行到其他球的运动员。

&esp;&esp;“喜欢呀。”

齐传泽笑得起来很可爱，露出一颗小虎牙，像是一个天真无害的小男孩。

&esp;&esp;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一腔热血满怀期待。

&esp;&esp;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热血小年轻，所以才能有所突破。

真要都是佛系无欲无求，怎么可能在竞技体育上有所斩获呢？

&esp;&esp;“那就好好练。”

蔡晴拍了拍热血小男孩的肩膀，准备离开。

&esp;&esp;她今天只是来找郝局说情况，这一身也不是来练球的模样，反正局长同意、教练没意见，自己也算是开了个好头，现在回去收拾下，搬到运动员宿舍才是正经事情。

&esp;&esp;“蔡晴姐你不……”

齐传泽说了一半意识到什么，看着那牛仔短裤和大长腿，他挥了挥手，“拜拜。”

&esp;&esp;正打算走的蔡晴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好像她在这训练场待了也有小半个钟头了，除了赵宝山一个网管中心的主任兼教练，就没有再看到其他类似教练的人……

&esp;&esp;“队里一共几个教练？”

&esp;&esp;她这忽然间一问吓着齐传泽了，热血小男孩反应了几秒钟这才是小声说道：“除了赵指，还有肖指导和韩越姐，不过肖指导最近家里头有事情，韩越姐出去谈赞助了。”

&esp;&esp;换句话说，三个教练一个请假的，一个出外勤，只剩下赵宝山这个光杆司令在训练场。

&esp;&esp;蔡晴再次意识到湘省的网球水平，这还不如自己小时候打网球那会儿呢！

&esp;&esp;这一晃都快过去十年了，怎么省队的水平还不如当初她在市队的时候，历史的倒车开的未免太严重了？

&esp;&esp;蔡晴摇了摇头，她前世定居北京，还真不知道湘省体育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