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刹那，凌寒开错愕。

眼前的女孩将他的模样框进了眼眸。

他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即使在亲吻时，她的眼睛仍旧明亮清澈。

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她，看看她动情时，是否还这般清亮。

程可夏不知他内心所想，在两人鼻息相闻时，她一反方才的大胆，有些羞涩地亲亲他的唇。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勇气逐渐被击散，不得不承认，刚才是她冲动了。

凌寒开察觉她的退却之意，缓缓闭上眼睛，一副任由她摆弄的模样。

果不其然，程可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她伸出软舌，慢慢描摹他的唇形。

唇上传来她尚且生涩地挑逗，但这比熟练更磨人。

调皮没有章法的亲吻，却勾起了他身体深处的火。

他薄唇微张，似迎似迫地将她的软舌带了进来，不露痕迹地勾着她在口中缠弄。

程可夏还以为是自己掌握主动权，学他之前的样子，先是扫荡他的口腔壁，流连他每一颗齿间，再回到原点，刮过他的舌面，再绕回他的舌底，一圈一圈。

凌寒开单手撑在病床上，心底叹息，她的学习能力不错，成功撩拨到了他。

但是——

在两人换气间隙，他鼻尖与她相抵，最后给她一次机会：“程可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程可夏感觉他的眼神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她眼神微微一闪，但一想到这是在她的梦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阻止不了。

于是她再次壮了胆。

她微微喘息，眼波流转地朝他撩了下眼皮，嗔问：“知道啊，不可以吗？”

在她意愿为主的梦境，什么矜持，什么淑女，什么优雅，通通都不见，她大着胆释放了压制在灵魂深处的贪念。

只有这样，她才能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