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迷糊的楠艾好似听懂了，眉头蹙了蹙，含糊地也不知是咒骂还是抱怨了两句。

渐渐呼吸平缓，沉睡过去。

&esp;&esp;老祖施法降了些温度，直到她眉头舒展开来。

让她枕在自己臂弯，如此更好地静看她的睡颜。

&esp;&esp;不消片刻，艾草的馨香从她身上缓缓散出。

老祖不自禁地低头，轻轻埋入她发间，细嗅这独属她的气味，也是专属他的味道。

&esp;&esp;关于她身上的味道，还发生过一件令他吃味不小的事。

这得追溯到楠艾与昱琅定下婚约后。

&esp;&esp;楠艾曾担心自己夜晚睡觉的气味会熏到昱琅，想在成婚前解决这个尴尬的情况。

&esp;&esp;澧兰听过楠艾的抱怨，对此留了心，便去询问药神君是否有办法根除。

药神君说这是楠艾真身的芳香，没法完全彻底根除，但可暂时抑制。

&esp;&esp;他便给了澧兰一个方子——神兽滕蛇一族居住的崃曲岛种有一种野生的山茱萸，内服外用后可暂祛除夜间散发的艾草体味。

&esp;&esp;澧兰便去采了些山茱萸给楠艾，楠艾依着方子用了一段时间，收效显著，那段时日无论白天还是夜间醒来，的确再没闻到艾草味。

&esp;&esp;就当她想让澧兰再去崃曲岛取一些来时，与昱琅的婚事彻底终结。

&esp;&esp;楠艾回到归墟后最初那几年，老祖数次从梦中惊醒，他对楠艾与昱琅的事仍旧心有余悸，梦到她同昱琅在天庭欢天喜地完婚，没再回来归墟。

&esp;&esp;为此，老祖没少半夜偷偷进她房内。

只有亲眼看着她在身旁，拥她在怀中感受真实的温热，他惶惶不宁的心才平缓许多。

&esp;&esp;那段时日，老祖才发觉她身上的艾草味断断续续。

&esp;&esp;而后他含蓄地问过楠艾，她便如实回答了，他为此郁闷吃味了挺长一段时日。

&esp;&esp;过了些日子，这股熟悉的艾草味才复回她体内，也未再中断过。

&esp;&esp;他觉得楠艾着实有些傻，艾草的独有香味能让人心神安定，又怎会熏到人？至少对他来说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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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祖就这么闻着艾草舒心的气味，静默地看了她一整夜。

&esp;&esp;直至清晨

&esp;&esp;小女孩跪坐在花丛中，伸手摘一朵花钟状的风铃草，小心翼翼地别在耳畔。

&esp;&esp;她转身看向前方伫立的身形修长男子，咧嘴嘻嘻笑。

起身捂着耳边的小花，一路小跑过去，一边喊道：“拂墨，我把花别在发间，你瞧瞧，好看吗？”

&esp;&esp;男子听言，转过身来，本是清冷淡漠的眸色，却在迎看她欣喜欢悦的笑脸时，而愈渐柔和。

&esp;&esp;待女孩跑至跟前，他将她耳边欲坠的风铃草拈在指间，再施法固定在她发间，莞尔一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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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祖略显错愕地看着前方场景中的一男一女，同他的记忆丝毫不差，但是女娃的五官容貌是楠艾！

&esp;&esp;楠艾曾经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模样。

&esp;&esp;“怎会？”

他一时费解，问向身旁的扶潼：“分明是女娃的记忆，可她的容貌为何是楠艾？”

&esp;&esp;扶潼也是不解，猜忖道：“如若她前世是女娃，或许记不住久日过往的长相，便在潜层的记忆里以她今世的模样代替了。”

&esp;&esp;老祖再看向前方言笑晏晏的两人，不免心生疑惑：“可她记忆里的我却与过往清晰无偏差，就连山谷风铃草的景致也分毫未变，唯独只有女娃的模样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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