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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偶尔会想，人为什么痴迷性高潮？人们在高潮里得到的真的是快乐吗？把快乐分级，有没有和获得性高潮一样快乐的事，或者比性高潮更快乐的事，如果有，是不是说明，我从性爱里得到的快乐其实是可被替代的？

&esp;&esp;还是说，其实我从来没在性里得到过快乐？我得到的，可能只是一种无法被替代的痛，是灭顶的，让人发疯的，让人失去自我也失去理智的。

当我浑身颤抖着，在情欲里，在高潮里，身体变成一朵云，变成一场雨，在这种时刻，我明确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esp;&esp;一切无解。

&esp;&esp;我趴在床上，翻一本过刊杂志，祝晚深在穿衣服，刚洗完澡，我闻得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现在还没到晚上，我不打算留他吃晚饭。

&esp;&esp;他原本已经穿好外套，却又脱掉，直到最后，一件不留。

我原本赤裸，洗完澡以后什么都没穿。

我试探着问，还来啊？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以后操不到你了。

&esp;&esp;他的声音好温柔，我想。

然后我说：“最后一次。”

&esp;&esp;我从床上坐起，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角，用胸蹭他，他搂着我的腰，一只手往下，揉我的屁股。

他吻我，很缠绵，我们其实不常接吻。

他对前戏并没太多耐心。

但这次不一样，他的嘴巴在离开我的嘴巴以后，第二个目的地是乳头，他把它含在嘴里，舔舐，吸吮。

&esp;&esp;湿意蔓延全世界，我们又轻而易举陷入情欲中。

人在情欲面前沦陷得很快，原则之类的，好像在情欲面前都不值一提，又或许只是我这类人才如此。

&esp;&esp;他插进我身体里，动作甚至算温柔，顶到花心，我难耐地扭动身体。

&esp;&esp;其实痛也可以，其实可以，疼痛在我这里是被允许的。

&esp;&esp;在高潮的时候我想，结束了，我和他结束在一场温柔的性爱里，这一天，我死在他的生命里，然后又会重生在别人的生命中，或许那个人是林孟，又或许是其他人。

&esp;&esp;他穿好衣服，离开之前，偏头看我，突然问，陈陈，你是不是喜欢花。

&esp;&esp;一般，没有很喜欢。

我随口答。

&esp;&esp;他突然笑了，说，和你在一起很久，一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