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清在门口等他们，见两人来了，迎上前来，激动又无措望着杜越，“吃、吃好没有？”

&esp;&esp;杜越僵硬站着，“吃好了。”

&esp;&esp;两人尴尬站着，一个跃跃欲试，一个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还是刘警官从会谈室里出来，对三人说，“来了就进来吧。”

&esp;&esp;李清和闻臻进去，刘警官拉住杜越，“杜越，如果你不想，可以不听。”

&esp;&esp;杜越脑子转不过来，看着他，刘警官解释，“说到底，这都是他们大人的事。”

&esp;&esp;杜越说，“我想听。”

&esp;&esp;刘警官便让开门，杜越推门进去，一个封闭的会谈室，桌前围坐一圈人，他的爸爸妈妈，闻家的人，还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陌生女人，很胖，烫着卷发，与他的爸爸如出一辙的面色灰败。

&esp;&esp;杜越本能往胡春燕那边走，但他被刘警官拉住，坐在了民警旁边。

&esp;&esp;谈话开始。

&esp;&esp;民警问：“张彩霞，二十年前，解放军

&esp;&esp;他们抵达酒店房间时已是晚上十点。

闻臻给前台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儿一套全新的洗浴用品送上来。

&esp;&esp;闻臻问杜越，“还想要什么？”

&esp;&esp;杜越坐在大床上，看着落地窗外城市繁华的夜景。

他转过视线，眼眶的红已渐渐淡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认真望着闻臻，“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esp;&esp;闻臻不想回答。

他也累了，这两个月来陪着母亲把全市的医院翻了个底朝天，因心脏手术行动不便的父亲躺在医院焦急等待消息，所有人精神紧绷片刻不敢放松，生怕流落在外的小孩再次从指尖溜走，母亲甚至因此患上了暂时性的失眠和焦虑症。

&esp;&esp;但那双黑眼睛望着自己，专注，紧张，抗拒着他，又好奇地望着，漂亮纯粹得像两颗墨玉。

&esp;&esp;闻臻拉开椅子，坐下来，“问。”

&esp;&esp;“假如，我真的是被换的。”

杜越垂下眼睛，微翘的睫毛不安颤抖，“那个和我换的人，还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

&esp;&esp;闻臻答：“是。”

&esp;&esp;“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他出了车祸，比较严重，需要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