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君延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回答他说：“好。”

&esp;&esp;后来，陈韵城就直接靠在宁君延怀里睡着了。

&esp;&esp;宁君延直接抱着他起来，离开办公室，走到走廊另一边的值班室。

&esp;&esp;二线值班室是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张一米八的大床，今天刚换了床单被套，可是枕头和被子都是单人的。

&esp;&esp;宁君延把陈韵城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又帮他把外套脱下来。

&esp;&esp;陈韵城短暂地醒了，可是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只听到宁君延对他说：“继续睡吧。”

他精神紧绷了一晚，现在太过于疲倦，于是又睡着了。

&esp;&esp;宁君延后来就睡在他身边，跟他盖一床被子，随便用外套叠了叠当作枕头垫在脑袋下面。

&esp;&esp;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值班室的大床上渡过了后半夜。

&esp;&esp;

&esp;&esp;等到关安霖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陈韵城在医院里见到了龙展羽。

&esp;&esp;龙展羽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的，他还有两个同事在病房里给关安霖做笔录。

&esp;&esp;陈韵城于是也没有进去病房，和龙展羽在外面走廊上坐下来，他看着龙展羽，说：“你看起来像是瘦了一圈。”

&esp;&esp;“哪那么夸张？”

龙展羽靠在椅背上，手里玩着一只打火机，“我们就几天没见。”

&esp;&esp;陈韵城仔细观察他：“不过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余杰那边怎么样了？”

&esp;&esp;龙展羽手里的打火机“咔嚓”

点燃了，火苗刚刚燃起，他又很快松开手，说：“案件侦查阶段我不方便跟你多说，不过余杰肯定跑不掉了，你放心吧。”

他现在说的轻描淡写，一个字也没提自己为了寻找拍到案发现场的行车记录熬了几乎两个通宵。

&esp;&esp;说到了这里，龙展羽想起一件事：“你知道王永成吧？”

&esp;&esp;陈韵城有些茫然地摇头。

&esp;&esp;龙展羽说：“就是骗了宁医生他妈妈租金然后跑路的那个人，他也到案了。”

&esp;&esp;“是吗？”

陈韵城只是略微有些诧异。

&esp;&esp;龙展羽看他神情，问道：“你还不清楚关安霖究竟是怎么跟余杰闹翻的吧？”

&esp;&esp;陈韵城说：“他才刚从icu出来，我哪里忍心问他。”

&esp;&esp;龙展羽说道：“就是因为他发现王永成和余杰有往来，跟踪偷拍王永成，触怒了余杰。”

&esp;&esp;陈韵城有些发怔：“余杰就为了这个杀人吗？”

&esp;&esp;龙展羽仰着头：“没有监控，周围很黑，旧面包车没有行车记录仪，关安霖先动手要打人。”

&esp;&esp;陈韵城朝他看去。

&esp;&esp;龙展羽姿态懒洋洋的，“至少有站得很远的目击证人看到关安霖抬手要打人，谁推了谁，到底是故意杀人还是意外还是正当防卫，谁说得清楚。”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可是监控不会说谎。”

&esp;&esp;“你说没有监控。”

&esp;&esp;龙展羽笑了笑，“只要足够努力，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esp;&esp;陈韵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龙展羽说余杰跑不掉他就放心了，更多的龙展羽不方便透露他也不想勉强，只是说：“关安霖太不小心了。”

&esp;&esp;龙展羽侧过头看他，“其实他有一部分是估计是为了你。”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