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这并没没能转移乐知时的注意力，一如宋煜所料，他非常直接地问：“出了什么事？”

&esp;&esp;“没什么。”

宋煜帮母亲将桂花糖浆盛出来，语气平淡，“他中考完遇到车祸，受了重伤。”

&esp;&esp;父母也去世了。

&esp;&esp;“这样……”

乐知时想到那天吃饭许其琛安静的样子，车祸时他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大。

但他说不出真可怜三个字，因为自己不喜欢这种话，觉得许其琛也一定不爱听。

&esp;&esp;林蓉转移话题，把柠檬汁和酒杯推到他跟前，“好了乐乐，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你。

陪你叔出差前最后一件事也做完了。”

&esp;&esp;乐知时照要求，在煮好的糖浆里淋上三勺柠檬汁，两勺橙味利口酒，分装在一个个果酱罐里，算是大功告成。

&esp;&esp;午后出了太阳，乐知时和宋煜坐在小院子里的石桌椅上，一个默背文言文，一个做题。

林蓉端出来一壶热热的红茶，加了柠檬片和桂花糖浆，乐知时喝了两大杯，又吃了一小碟淋了糖浆的炸鲜奶，十分满足。

&esp;&esp;假设存在

&esp;&esp;踩点上早自习的蒋宇凡，一进教室就听说乐知时打架的事，包都没放就又跑出去，但还是迟了一步，赶到盥洗室时，教导主任已经在那儿了。

&esp;&esp;几平方米见方的盥洗室里，又是打架的又是拉架的，挤满了人。

蒋宇凡拨开肩膀，一眼就瞅见乐知时。

他右眼眶青了，嘴角也是破的，衬衫都扯开了，血滴了些在校服的针织背心上，校徽糊成红色。

&esp;&esp;他的脸上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戾气。

&esp;&esp;“你们几个都跟我去办公室，其他人还看什么？没听见打铃了吗？回去上早自习！”

&esp;&esp;蒋宇凡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乐知时会和别人打架，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说是鬼上身他都信。

不光他，整个班上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是懵的。

&esp;&esp;“谁打架？乐知时？你在搞笑吧……”

&esp;&esp;“不是吧，别说斗殴了，乐知时连迟到都没有，哦除了开学第一天那次。”

&esp;&esp;“听说是帮隔壁班那个跳级的出头来着，平时也没见两人有什么来往啊，犯得着为了他跟王杰那种人打架吗？”

&esp;&esp;“还是一个打四个呢。”

&esp;&esp;“我去，乐乐牛逼。”

&esp;&esp;还有人扒着四组的窗户往对面的高中教学楼看，主任和班主任的行政办公室都在对面楼的二、三层。

&esp;&esp;“什么都看不着……”

&esp;&esp;“估计还在训话？没准儿一会儿就出来趴在走廊写检讨了。”

&esp;&esp;蒋宇凡着急得不行，心神不宁，听见前座女生说起当事人的另一个。

&esp;&esp;“程明明啊，他老早就和王杰有过节了，他们好像以前是小学同学。

我上次在食堂吃饭，听见他跟别人说王杰家里很穷，说他偷过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