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假如今时今日，你我身份互换，你会接受我这样对你吗？”

&esp;&esp;不知道是她真的太伤心，还是无法克制的反应，谢今朝感觉她的眼泪简直擦不完。

&esp;&esp;谢今朝问她：“如果易地而处，你是我，你会选择我的做法吗？”

&esp;&esp;叶菰茫然地想，她会吗？她不会！

&esp;&esp;为什么谢今朝会愿意来这里成为男宠？如果，如果她有谢今朝的本事，绝不会管谢盟主和谢夫人，这两个人又不是他亲生父母还心怀鬼胎，根本是是利用他，若是换做自己，定然——

&esp;&esp;叶菰突然反应过来，谢今朝的目的并不在于答案。

&esp;&esp;他是在告诉自己，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她不是谢今朝，谢今朝也不是她，即便设身处地，也未必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esp;&esp;“你为什么……”

叶菰不想哭的，她也不是喜欢哭的人，但这个时候眼泪无法克制流了出来。

&esp;&esp;为什么你一直很温柔，偏偏这个时候告诉她伤人的事实呢？

&esp;&esp;叶菰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在发热，视线又模糊了起来，谢今朝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esp;&esp;她清楚地感受到谢今朝身体上的反应并不带有让她厌恶的欲望气息，他像是在怜惜自己，或者是其他。

&esp;&esp;小时候在舅舅家，每年都有固定的时候赠药给穷苦人家，叶菰看在眼里，他们大多数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慈悲罢了，只有舅母她是真的出于想救济他人。

&esp;&esp;叶菰觉得此时的谢今朝就像她一样，这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给予她爱怜，既非人间所言夫妻情之所至，也不似互相成就的修行方法，他只是，在单纯地救叶菰这个人。

&esp;&esp;刚刚的哭闹只是一时的愤懑，明明还在伤心，此刻这样的想法让叶菰忍不住想笑出来，但这未免太过不合时宜。

&esp;&esp;或许她内心对自己的选择十分有数，她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无论是期待谁来说服自己男女交合不算什么，亦或者试图彻底摆脱凡间所知的影响，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心安理得一点，好接受父亲的安排，苟活于世。

&esp;&esp;她以为像谢今朝这样的人物必然不可能接受阿爹的要求，但是他接受了。

叶菰想，或者在修真界，不正常的是自己。

&esp;&esp;谢今朝看她不再哭泣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心里在叹息，但还是伸出手拥抱着她。

&esp;&esp;夜晚的叶菰和白天的叶菰就像是两个人，她睁开眼

&esp;&esp;叶菰立刻从美人榻上翻身站了起来，看见谢今朝不明所以地看她，又坐了回去。

&esp;&esp;“谢今朝，你去别的房间看书，你吵到我了！”

&esp;&esp;谢今朝不知道自己不出声看书怎么会吵到她，但还是乖乖换了地方。

&esp;&esp;不过是少了一个人，小竹楼便显得有些空旷了。

谢今朝翻了两页就放下了书，他想起叶菰喂养的那只猫。

不过毕竟是野猫，想必是懂得自己寻找避雨的地方。

&esp;&esp;这么想着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毕竟是叶菰散养的猫，也许她会和冒着雨打伞去找自己一样，又去找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