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呜！”

&esp;&esp;“小衍你没事吧，磕着哪了疼不疼？”

&esp;&esp;祁衍：“我没事。”

&esp;&esp;浴室灯光是昏暗的橙黄。

&esp;&esp;可程晟在那一瞬间，还是分明看到他的少年黑瞳微湿。

&esp;&esp;祁衍装作没事，却是用尽了力气才把眼泪给咽回去。

&esp;&esp;程晟吓坏了，伸出手去却被反手握住。

&esp;&esp;他自己手肘磕青了一小片，祁衍轻轻地捂上去，一丝丝刺痛。

&esp;&esp;“哥哥。”

少年声音低低的，“疼不疼？”

&esp;&esp;程晟下意识就摇头：“不疼。”

&esp;&esp;下一秒，身子就被紧紧抱住了，祁衍把头埋进他的肩窝。

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

&esp;&esp;“我一直都没能问你疼不疼。”

&esp;&esp;“以前……很多很多次，”

他涩涩地说，“我都没能保护好你。

我迟钝、又自以为是，嘴巴还坏得很，害你受了好多伤。”

&esp;&esp;“……”

&esp;&esp;浴室的蒸汽一层又一层。

&esp;&esp;花瓣馥郁香甜。

&esp;&esp;程晟心里软软的，他搂着他的小少年，戳戳他金色的小呆毛：“小衍，真的不疼，一点点淤青不算什么。

哪有你那么保护过度，因为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的？”

&esp;&esp;“掉眼泪对眼睛不好，你天天盯着电脑本来就伤眼睛，你还不肯多喝金银花……”

&esp;&esp;他捧着少年的脸，笨拙地亲吻他。

&esp;&esp;往他身上撩水花，把橡皮鸭子掐得嘎嘎叫，一脸认真地想努力逗他笑。

&esp;&esp;祁衍不掉眼泪了，只红着眼瞪着哥哥那一本正经慌张的样儿，心里又软又涩。

&esp;&esp;他想起他们刚刚重逢时，这双眸子里没有一点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