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卓紫微：“哈……”

&esp;&esp;哈哈哈，真的好笑。

&esp;&esp;真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陪了祁衍一下午，哥哥快要醋疯了。

&esp;&esp;可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esp;&esp;这样下去，不加掩饰的感情，早晚人尽皆知。

&esp;&esp;“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

&esp;&esp;“但哥哥你自己，也清醒点吧？”

&esp;&esp;“收起你的占有欲，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他不会喜欢你，被他知道你就完了！”

&esp;&esp;“……”

&esp;&esp;程晟咬牙，难过得要死。

像是被浇灭的碳火，灰眸里面的光亮一点点泯灭。

&esp;&esp;卓紫微叹了口气。

&esp;&esp;他以前，就只是觉得他俩很可爱，似乎有点小暧昧没眼看，但他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esp;&esp;可原来，程晟真的喜欢他。

&esp;&esp;那么喜欢，一点点妒忌就快失去理智。

&esp;&esp;但这也太悲惨了。

&esp;&esp;祁衍是个“正常”

的男孩子啊。

&esp;&esp;同寝那么久，旁观者清。

&esp;&esp;他是会对他撒娇、抱他午睡，会心疼他照顾他，但他基本上没可能爱一个男生。

&esp;&esp;更何况。

&esp;&esp;那个女人生的，女生他也不要。

&esp;&esp;祁衍是善良通透很有爱，但同样的记性很好，不会犯迷糊。

&esp;&esp;都说飞蛾扑火。

&esp;&esp;结果有些人，连做飞蛾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

&esp;&esp;卓紫微拍的照片，每张只有巴掌大。

&esp;&esp;小小的，但是画面清晰。

&esp;&esp;比起普通的相片，拍立得相纸天然有一种特殊的复古的色泽。

&esp;&esp;那些和小天使在一起的时刻，就这样被封存在漂亮的纸张里，让人心生喜欢。

&esp;&esp;程晟认真收起那些照片。

&esp;&esp;跟一直悉心保存的与祁衍相关纸条、收据和票根一起，夹在一本书里，藏在书架的最上层。

&esp;&esp;他背着手，看着书架。

&esp;&esp;灰色的眸子里，闪着温暖的光。

&esp;&esp;……

&esp;&esp;祁衍瘸了，手术又花了些钱。

&esp;&esp;祁胜斌没来看他一眼，就只他打了两次电话，都是抱怨和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