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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右手不便,罗殷喝汤有些艰难,勺子和碗不时地磕磕碰碰,他这边吃进小半碗,莫沫的一碗却一动未动。
再等他吃完,莫沫只吃了一点,收拾好碗筷,终于肯跟他说话了,“要洗澡吗?”
&esp;&esp;罗殷点点头,前脚进浴室,后脚莫沫拿着他的睡衣进来了。
他里面穿的套头衫,左手反手抓住衣摆,卡在了脖子处。
莫沫不声不响地上前,轻柔地把他从衣服里摘出来。
&esp;&esp;罗殷上身赤裸,左胸前缠着一圈纱布。
纱布下有两处伤口,一处新的,一处旧的。
他坐在莫沫寻来的小板凳上,高大颀长的身躯缩成一团,光是看着就觉得委屈。
&esp;&esp;莫沫站在他身后,掬起一捧手润湿头发,再用洗发水揉出泡沫,顺着脖子流下的水很快被擦干。
罗殷从镜子里看到他抿嘴皱眉,又把话吞进肚子里。
洗到上半身,莫沫用湿毛巾擦了一遍,涂上肥皂,避开纱布,以手搓洗,最后再用湿毛巾擦干泡沫。
等莫沫扒他裤子了,他一把抓住裤腰,声音沙哑:“我自己来。”
&esp;&esp;莫沫还是抿着嘴,手不松劲,几秒过后,罗殷松开手,任由莫沫把他扒个赤条条。
下身那根精神的东西迫不及待探出头,罗殷自觉尴尬,莫沫浑然不觉,他手法轻柔仔细,不带情欲,而罗殷腹肌缩了又缩,刻意放缓呼吸,暗自忍耐,好在莫沫很快放过了他。
&esp;&esp;终于结束了酷刑,罗殷丝毫不感轻松,莫沫越是忙进忙出,他的心越是下沉,仿佛跌入一个无底洞,遥遥不知何处是尽头。
&esp;&esp;半夜罗殷惊醒,躺在黑暗的房间里,犹如两周前那个跨年之夜,同样是黑暗的停车场里,耳边几乎同时乍响了枪声,烟火爆炸声,呼喊声。
枪口偏离,子弹飞速钻进靠肩一侧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忽略紧握枪口的右手也被灼伤,皮开肉绽。
莫沫嘶吼着从他身后跃出,将罗裕扑倒在地,罗裕后脑撞地,丧失反抗能力,晕了过去。
&esp;&esp;罗殷急促地粗喘着,旧伤口仍会作痛,就像他听到莫沫被袭击入院那次一样,就像现在一样。
他并没有等太久,房门悄然开启,露出一丝光,随着房门关闭,房间又陷入黑暗。
来者小心翼翼地在他右侧躺下,侧过身,摸到手,勾着小指再无动作。
&esp;&esp;罗殷也侧过身,将人揽进怀里,带着噩梦后疲惫,声音低不可闻:“让我抱一会儿。”
&esp;&esp;两人面对面,却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怀里轻微挣扎起来,罗殷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终于低声开口道:“罗正国在精神病院去世后不久,罗裕的母亲也走了。
他知道是我逼死了他父母,但他手里没有证据,走投无路之下单独找上了我。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差点就死在他手里。”
&esp;&esp;罗殷握住胸口上莫沫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esp;&esp;“罗裕后来逃跑,被警察逮捕,按故意伤人罪入狱。
我本可以让他免去牢狱之灾,可我没有,他眼睛上的伤就是在牢里留下的。
&esp;&esp;的确,是我逼死了罗正国。
他那几年已经从正常人变成了一个疯子,没有谁会相信疯子的话。
他所遭受的一切,全部是我母亲曾经遭受的,而我母亲在临死前,还是一个正常人,没有疯病,也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除了我。
我可以忍受罗正国不爱她,抛弃她,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谋杀她。”
&esp;&esp;莫沫忽的想起,周庆曾提过一句,罗殷父亲死了,他住院都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