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妈妈抱着他，哄着他，擦干眼泪鼻涕，轻声细语不厌其烦说不要怕，妈妈在这里，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esp;&esp;现在连妈妈也不要他了。

&esp;&esp;“你这样子，我也不指望你了，那我把话说明白。”

莫妈妈深吸一口气，遥遥望着窗外的虚空，楼梯间里传来娇声娇气的催促，“奶奶快点，奶奶快点。”

&esp;&esp;一阵咚——咚——沉重的足音后，莫妈妈开口道：“我不是

&esp;&esp;市六医院的门口，总不如别的同级医院热闹。

愿意来这儿的病人少，因此医托也少，来的时候安静，去地也安静。

&esp;&esp;罗殷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出入。

&esp;&esp;六院装修也和别处的惨白不同，这里的墙面刷着柔和的米色的漆。

要愿意联想，就和日出前一刻的光一样，柔和温暖。

&esp;&esp;住院部也翻新了一遍，什么都是新的，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病人的住院环境也改善了。

&esp;&esp;可也改不了，这个吃人的地方。

&esp;&esp;罗殷站在病房门口，透过一扇玻璃小窗，看关在里面的罗正国。

罗正国背着房门，时而猛捶墙面，时而站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