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走着也发不出脚步声。

&esp;&esp;楚含棠抬眼看房间四周，瞳孔猛地一缩，墙壁挂满一张一张的人脸，乍一看可以吓死人。

&esp;&esp;这难道就是刚才那个女子杀了人后收集下来的人脸？

&esp;&esp;这种行为真的挺像《画皮》。

&esp;&esp;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楚含棠目光扫过墙上那些美人脸，内心的震撼无法说出来，女子到底是收集了多少人脸才能把墙挂满。

&esp;&esp;房间吊着很多珠帘。

&esp;&esp;每走十步她便要抬手拨开珠帘。

&esp;&esp;这些人脸好像都被用什么药水浸泡过，所以保存得很好，也是因此，它们才能被戴在另一张脸上。

&esp;&esp;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风，把一张挂得不稳的人脸吹落在地。

&esp;&esp;楚含棠脚步一顿，本来想当作看不见的，却又耐不住自己心目中对这些人脸的基本尊重。

&esp;&esp;于是她弯下腰捡起来。

&esp;&esp;人脸的触感滑腻但又十分惊悚。

&esp;&esp;楚含棠将它视为烫手芋头，想立刻挂回原位，却在另一张珠帘的晃动间隙觑得一道坐在镜子前的影子。

&esp;&esp;拿着人脸的手不禁一紧，撩起珠帘，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儿。

&esp;&esp;铜镜倒映出一张堪称绝伦的脸，一双很明亮的眼睛与其格格不入中又古怪地融合到一起。

&esp;&esp;坐着又披了别人的脸的谢似淮用手指缓慢地按过人脸边的贴合面，唇角微勾着，语气似温柔道：“楚公子，你终于跟上来了。”

&esp;&esp;“你走得也太慢了……”

&esp;&esp;他穿了一件巫女服，站起来，几层裙摆散开着。

&esp;&esp;巫女服不是新的。

&esp;&esp;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腰间没有平常的腰封，而是用一根细细的红绳绑着，以作腰带。

&esp;&esp;绳子还吊着铃铛。

&esp;&esp;穿在谢似淮身上有种古老禁忌却又不可言说的美感，仿佛在为祭礼随时奉献自己，掺着血与肉的祭礼。

&esp;&esp;楚含棠惊讶地捂住嘴巴。

&esp;&esp;她想自己好像没有来得及问谢似淮今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esp;&esp;他肯定不是为了跟踪她这么无聊的事而来，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事，原著没提过半句，楚含棠也不知道。

&esp;&esp;就算她不是什么花痴，也因看到这张脸而出神。

&esp;&esp;太美了。

&esp;&esp;比池尧瑶还要美。

&esp;&esp;谢似淮披着的人脸跟他自己本身的很相似，却又不是谢似淮的脸，唇若点朱，颜似笔画，阴柔到极点。

&esp;&esp;楚含棠看得眼睛也不眨，

&esp;&esp;如果院中的女子还活着，见到此刻披着人脸的谢似淮，恐怕不会以为他是巫女的孩子，而是巫女本人。

&esp;&esp;然后再忍不住叫一声“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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