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第一天结束前，于元返回卧室中接单，编程方面的单竞争对手很少，表面上在接单，心里仍旧装着余之彬。

&esp;&esp;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是否有朋友？

&esp;&esp;打了一行字删掉了，又开始忧心忡忡，做一些自作多情的遐想，跟踪她的这段时间里，看到她从来是一个人。

&esp;&esp;第二天开始，于元领了「保姆」的工作。

&esp;&esp;帮余之彬穿好了「袜子」，接送着她的上下课，从跟踪狂转了正，从跟踪行程到监视生活。

&esp;&esp;打开电视放着娱乐节目，电视主持正在分享养生，看向她的门，偶尔门会打开，门的打开也有频率。

&esp;&esp;下午六点打开一次，八点打开一次，如同最简单的「训狗」，普遍从培养「习惯」开始。

&esp;&esp;八点，门打开了。

&esp;&esp;于元知道是「训狗」，但没有办法不配合，视线止不住地下移，看到了过膝的直筒袜，白色的棉裹住骨骼的形状，心被情绪拽紧，提着一颗异样的心。

&esp;&esp;余之彬问：「在看什么？」

&esp;&esp;「没有……」于元知道她的早熟。

&esp;&esp;和她同居是和蛇同居，她迟早会长成蟒蛇，余之彬坐在沙发上，把腿搭在于元的手上：「你喜欢我的脚。

」

&esp;&esp;普通的口吻，于元被戳中一样的坐立不安。

&esp;&esp;余之彬说：「为什么不承认？」

&esp;&esp;手心中的腿轮廓流畅，穿着白色的袜子，不狰狞的腿型，却有个淡欲的主人，主人骨架很大，已经能看出肩宽，深不见底地注视。

&esp;&esp;「你想吃夜宵吗？」于元转移了话题。

&esp;&esp;余之彬换了个姿势，脚放在于元手上。

&esp;&esp;这是个更「前进」的姿势，于元不敢再向下看，再一次地溃不成军，脑海中的弦即将崩断，觉得不能够再继续待下去了。

&esp;&esp;余之彬说：「明天去参加家长会。

」

&esp;&esp;在即将崩溃时，适时停手了，一切暧昧气氛刹那间收回，于元像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额角有了汗：「好。

」

&esp;&esp;她点点头：「我会去的。

」

&esp;&esp;2009年是「面对面」的时代，信息大部分通过「面对面」传播，坐在一方课桌上，学生的卷子被分发下来，余之彬的成绩很好，在课堂也是重点表扬。

&esp;&esp;家长会结束，于元被老师拦住了。

&esp;&esp;「你总算来了，是余之彬妈妈吗？」老师看上去很年轻，对于教育抱有志向。

&esp;&esp;「不是。

」于元摇摇头，「我是她姐姐。

」

&esp;&esp;「姐姐更好。

」老师连忙说，「彬彬为人太孤僻了，在学校做了不少事情，请家长请了好几次，总算有人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