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走到牡丹社门口，见里面每个人都全心投入，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他也没有打扰他们，轻轻地走了进来。

&esp;&esp;宋子儒已经换上了装束，正靠在门柱子旁，乍一看很有楚霸王的风姿，他提步走过去。

&esp;&esp;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鼻端传来脂粉香气，对方急忙道歉，松月泊认出声音，惊讶道：“南栀？”

&esp;&esp;南栀一愣，她也很意外，张大眼睛望着他，不知要说些什么。

&esp;&esp;她已经换上了长袖戏服，长发半扎，脸上有薄薄的一层胭脂。

跟平日的南栀有些不同，松月泊还来不及开口，那边已有人喊：“虞姬——过来——”

&esp;&esp;南栀对松月泊笑一笑，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esp;&esp;松月泊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esp;&esp;宋子儒见松月泊站在原地不动，走过去戳一戳他：“你咋了？”

&esp;&esp;松月泊回神，垂了下眼：“没什么。”

&esp;&esp;“刚刚那个女孩子就是虞姬，好像叫南栀。”

&esp;&esp;“嗯，我认识。”

&esp;&esp;“你似乎有些不高兴，实验失败了？”

&esp;&esp;“没有。”

&esp;&esp;“那你咋了？”

&esp;&esp;松月泊扫了他一眼，不回答。

&esp;&esp;这是最后一场正式的排练，到了珍珠发卡她不会再低头

&esp;&esp;这一出戏如约在大礼堂上演。

&esp;&esp;下午五点，那一张水墨画报已经悬在了礼堂门口，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布置舞台，学校附近书店的老板赞助了一笔钱，他们可以用这笔钱好好地装饰。

&esp;&esp;六点，校长张泊如带着老师们前来，学子们也纷纷跨进剧院，外边的小商贩也踏进了剧院。

&esp;&esp;南栀在后台掀开一角幕帘，看到了江为止教授，他占了一个正中间的位置，南栀一眼就瞧见，不自觉弯弯唇，扫过观众席，她还看到校长，李月生和岳知云也在，可是……好像没有松月泊。

&esp;&esp;幕帘垂下，南栀眼睫也跟着垂下。

&esp;&esp;这几天药材的价格正高，白瓷与南音都忙着整理药材，没有办法下山，这令南栀很遗憾，今日又多了一个遗憾，她有些失落。

但她很快调整好心绪，这样重要的场合可不能分神。

&esp;&esp;这一次的演出非常成功，演员谢幕时所有观众都起立鼓掌，还有一些人拿着照相机拍照，所有的热闹散去，南栀在后台擦着脸上的脂粉，牡丹社的学生都在帮着收拾舞台，他们离开时都跟南栀挥挥手，夸赞她真是发挥完美。

最后整个后台就剩下南栀和一个婆婆，这个婆婆负责锁门，她似乎是在等南栀离开。

&esp;&esp;南栀将东西收拾好，对她笑一笑，慢慢走出去，她方走了几步，背后的灯便灭了。

茫然转回身，月光下的大礼堂如此沉默，庄严不可靠近，可方才里面还是宾客满座，满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