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哎哟,妹儿坐我的车不咯,我可比这老头开得稳!”旁边的几个摩的司机笑着大声调侃。
&esp;&esp;“去去去,边儿去。”中山装叔叔没好气地打断他们,自信扬了扬下巴:“小姑娘知道不,我们上了年纪的开车才稳,不稳不收你钱!”
&esp;&esp;霍昭看着和司机攀谈的少女,嘴角弯了弯,晌午的阳光透着街道旁的树叶碎碎地打落在她身上,画面看起来颇有点温馨的意味。
&esp;&esp;明黎和人交流好了价钱朝霍昭招了招手,“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esp;&esp;还没等霍昭开口,司机就瞪了一眼霍昭,语气似是谴责:“你个男娃娃咋个能让妹儿坐后头嘞?”
&esp;&esp;霍昭那句后面就被咽了回去,觉得有点儿好笑,懒洋洋地回道:“大爷说的是。”
&esp;&esp;明黎尴尬地坐上摩的,少年也稳健地迈开腿坐在了她后面。
&esp;&esp;“走咯,抓紧噻!”
&esp;&esp;摩的叔叔开得快,明黎觉得有些冷将头往对方背后缩了缩,霍昭正了正身子也替她挡住背后的风,语气漫不经心:“司机叔叔能不能开慢点?”
&esp;&esp;司机以为对方不放心自己,大大咧咧开口:“娃儿你放心咯,我开车开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
&esp;&esp;明黎明显也误会了,笑着解释:“一半年纪大的反而开车稳,这叔叔的车看着上了年头,你是明路巷45号老杨家门前甚少来人,他……
&esp;&esp;霍昭有些烦闷,也许是燥闷的空气环境,也许是半个小时多过去了司机也没有醒来,也许还带了一点迫切想见到舅舅却被耽误的原因,诸多小事凑在了一起,他有点不耐地解了衬衫最上的那颗扣子。
&esp;&esp;少女眯着眼垂头睡在她怀里的书包上,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能撑住她整个头,发丝皆数垂在两边,有些过长的甚至被透过窗的风吹在他腿上。
&esp;&esp;少女发丝细而柔,霍昭想将它们拨开,但弄了几番又被风吹回他腿上,再弄两次又产生了静电反应缠在他手上。
&esp;&esp;古往今来,头发对人们的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esp;&esp;霍昭愣了愣有些出神,一点点用纸巾隔着将对方的头发从指缝间抽出来。
&esp;&esp;司机不知道什么已经醒来,踩了一下油门,整个车身猛地往前一冲,明黎身体习惯性地往后一靠被迫转醒。
&esp;&esp;似乎是有点恍惚,她睁开神色茫然,声音还带点沙哑:“车开了吗?”
&esp;&esp;霍昭掩饰性地将手揣回衣服口袋里,向外望去,车身就动了这么一下,然后稳当当地待在原地不再动了。他淡淡开口:“应该还没,你每次回去都要等这么久吗?”
&esp;&esp;少女似乎还没睡醒,乖乖地回他:“是的,江川的司机就那几个,这个胖叔叔每次都要等坐满人才开,一般会晚半个多小时。”
&esp;&esp;明黎说完看到霍昭歪了歪头似乎轻笑了一声,她补充道:“你要是觉得不太舒服咱们下去再打个车吧?”
&esp;&esp;“不用。”霍昭摇了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司机,“车应该要开了。”
&esp;&esp;明黎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去,司机拿着那种大瓶矿泉水瓶正在拧盖子,喝完一大口水又拿起车台上的抹布擦了擦窗,扣了扣驾驶座的门,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esp;&esp;“喔。”她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应了声。
&esp;&esp;这话刚说完,车应声启动,安静的车厢像是被按了启动键,车上的人们悠悠转醒。
&esp;&esp;明黎逐渐清醒,坐端正了压着声凑过去了一点说:“你要不戴个耳机听歌吧,待会可能有些吵。”
&esp;&esp;霍昭侧了侧头,没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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