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陆封识怀里盯着边上小狗灯看的柚子很像。

&esp;&esp;陆封识垂手揉揉小猫咪：“知道苏岱是妖怪，你会觉得她诡异奇怪，让你无法接受么？”

&esp;&esp;“怎么可能？”

路濯觉得这话离谱极了，“无论她是人还是妖怪，都是我的苏姨，是我心里最温柔最好的家人。”

&esp;&esp;“就是这样。”

陆封识看着他，眼神分外柔软，“苏岱还是那个从小照顾的苏岱，蔺辛还是那个喜欢你做什么事都会想到你的蔺辛，你也还是那个认真生活的你……你看，除了一些认知和从前不同以外，一切还是你熟悉的样子，没有半点差别。”

&esp;&esp;“所以不用太过在意这些变化，只要你不去刻意想它，觉得它奇怪，一切就还和以前一样，我想你是能做到的……对吗？”

&esp;&esp;他看着路濯，这么说。

&esp;&esp;声音和着周围昏黄轻缓的灯光，温柔地落在了路濯心上。

&esp;&esp;这个人真的太温柔了。

&esp;&esp;路濯怔怔看着他，许久，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他没法拒绝陆封识。

&esp;&esp;有时候，路濯觉得陆封识身上恐怕是真的带着蛊，他想要远离一个人，那个人便会惊慌逃避，不敢再往前一步，想要亲近一个人，那人便会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放下所有防备，信任他，依赖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esp;&esp;只要陆封识想，他似乎能操控一切。

&esp;&esp;那……如果是爱呢？

&esp;&esp;路濯想。

&esp;&esp;像陆封这样的人，会有人能拒绝他的爱意吗？

&esp;&esp;想远了。

&esp;&esp;意识到这点，路濯回神，把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坐在那里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些别的事情后，最后把视线重新落到了陆封识身上，欲言又止。

&esp;&esp;陆封识看他：“怎么了？”

&esp;&esp;幼崽抱着猫咪，声音小小的：“您的物种是什么呀？”

&esp;&esp;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esp;&esp;陆封识声音低沉：“烛龙。”

&esp;&esp;烛龙啊……

&esp;&esp;等等，烛龙？！

&esp;&esp;路濯突然想起客栈醉酒客人纵火那天，从他眼前呼啸而过的影子。

&esp;&esp;幼崽的眼睛再次睁圆，把他那天看到的画面和陆封说了一下，问他：“那道影子……是您吗？”

&esp;&esp;傻崽崽，居然现在才想到。

&esp;&esp;陆封识揉揉面前这只小傻崽，眼里的笑意满到快要溢出来：“是我。”

&esp;&esp;居然真的是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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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濯迅速回想了一下《山海经》里对烛龙的描述。

&esp;&esp;[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

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

在无綮之东，其为物，人面龙身赤色，居钟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