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本饱满匀称的身材显得有些单薄，落在他高大的阴影里，更是有些纤细的过分了。

&esp;&esp;她这副模样，似乎显得他太过残忍。

&esp;&esp;虽然他原本就动机不纯。

&esp;&esp;皇帝错开了视线，让自己不要为了她一贯的伪装所打动，仍是沉沉地问她：“你所来为何事？”

&esp;&esp;所为何事？

&esp;&esp;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吗？

&esp;&esp;这些事不是他一直默许，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esp;&esp;逼得她走投无路了，迫不得已送上了门。

&esp;&esp;柔嘉抿着唇，喉间有些干涩，但一丝怨气也没让自己露出来，只是平静地恳求他：“臣妹今日来是想求皇兄不要让臣妹去和亲，还有桓哥儿，他并不是天花……求皇兄让他留在臣妹身边。”

&esp;&esp;她说完，朝着他深深地拜了下去。

&esp;&esp;可皇帝听见她的话，只是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esp;&esp;“西戎王愿用五成岁贡来换一个你，你的弟弟又身患恶疾，是宫廷隐患，朕是一国之君，万事要讲求利害关系，要朕帮你，你总得拿什么东西交换。”

&esp;&esp;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遍她全身，最后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有些残忍地说道：“你能拿什么交换？”

&esp;&esp;他说的很直接，眼神不加遮掩地落到她身上，叫她尽管浑身难安，却丝毫不敢躲。

&esp;&esp;说的也是，她能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呢？

&esp;&esp;她的一切都是皇家所赐，连她的名字都不能保留。

&esp;&esp;她还剩什么？只有这一身皮肉而已。

&esp;&esp;他想要，拿去便是……

&esp;&esp;柔嘉沉默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正对上他暗沉沉的视线，终于抗拒（修）是怜，是爱。

……

&esp;&esp;二月末的天气，还飘着这么大的雪实在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