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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的室内,都比对着凡尔赛宫做的,很不错,是不是?”
沈奚可不想和他聊家具:“我吵醒你了?”
她从地毯上起来,坐去床边。
傅侗文笑,不答。
沈奚看他目光是有倦意的,揣测他是懒得动,于是将棉被拉高了,给他盖多一些。
棉被刚掩住他的肩,他人倒坐了起来:“三哥问你几句。”
他忽发谈兴,她也只能顺着点头:“好啊,你问。”
“那天,在烟馆死的是你父亲的学生?”
“是他害了我一家,我以为你知道。”
虽两人从未就这桩事谈过,但他怎会不知情?或者这只是一个起头,他想问的还在后头?傅侗文默了一会,问说:“若他没死,你会如何?会去寻仇?”
沈奚迟疑着。
不去寻仇能怎么办?古时候还有上京告御状,京城换了主人,还能告去哪里?想翻案都没机会,也没人会去处置他。
这样的事,除了自己去给父母家人讨回公道,再没不露相思意(3)三天后,那个病人还是离开了。
船长请了一个船上的神父,在小型葬礼上,神父说:“他被主带了回去,此刻已与主同在,不再经历我们要经历的试探,不再有眼泪、疾病和死亡——”
他的尸体隔天被运下船,埋在了异乡。
这是第一场告别。
一个月后,狙击手下了船。
再两个月过去,船已经在中国海域,先会到广州,再北上往上海去。
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
从昨夜起,就是暴雨。
直到清晨,未曾有半刻停歇。
餐厅的磨砂玻璃被敲打的隆隆作响,不像雨,倒像密集的子弹。
到这里,头等舱和一等舱的客人都下船了大半,四周餐桌空着,服务生还是尽责地将每一桌上的鲜花替换了。
到这一桌,谭庆项伸手,接过了鲜花,看上去是要替人劳作。
不曾想,他手中的花,下一刻就递给了他那个女朋友:“送你。”
那女朋友跟他多日,学了简单的中文,脸一红,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