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非天。”

仿佛看穿了苏长宁的疑问，柏梁天道迅速地恢复了冷漠，说道。

&esp;&esp;“天非天？”

苏长宁重复着，看着殿门，若有所思。

&esp;&esp;“此三字，困我千年。”

不知想起了什么，柏梁天道脸上又浮现出些许骄傲追忆之色，只是很快又被压了下去，“这扇殿门，当年由我亲手所毁。”

&esp;&esp;这扇门普普通通，并无一丝异样气息，柏梁天道的语气却十分沉重。

&esp;&esp;等来到下一道殿门前，苏长宁顿时明白了他先前话中所指。

&esp;&esp;与破败的

&esp;&esp;言出法随（一）

&esp;&esp;苏长宁自然也不是未卜先知。

&esp;&esp;元婴修士那点推演之力，还不足道得很。

&esp;&esp;不过她在柏梁界中停留越久，越发现紫霄天道——或是界主的用意所在，有柏梁第二殿约束在，她元婴境界的灵力自进入柏梁界起，始终在缓慢地消退，若是天长日久，婴碎也不过是时日问题。

&esp;&esp;是以，柏梁自然不是久留之地。

&esp;&esp;而柏梁天道说出的破解天道殿第一殿约束之法，正好被她用来作筏。

&esp;&esp;对柏梁天道下约束，和将她斥入柏梁界的正是同一股力量，破解之法，正是殊途同归。

&esp;&esp;“界主固然为我创生之始，可身为一方天道，自然也有与界主同出一源的力量。”

&esp;&esp;“既然身为天道的我无法打破约束，那——若我便是界主呢？”

&esp;&esp;柏梁天道在千年间的筹谋，正源于这一个念头。

&esp;&esp;他以界主之名行走界中，渐渐地凡俗之中都以他为界主，对他顶礼膜拜数百年，亿兆信仰香火，真的使他凝聚出了万分之一界主之力。

&esp;&esp;万分之一，尽管与真正界主之力相较之下不足一提，但已足够。

&esp;&esp;虽然其后遭受了严重的反噬，第一殿约束终究还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