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汤贞慢慢想着，慢慢说：“发现真实的我……和真实世界，的连结……”

&esp;&esp;小周兴许一开始没明白汤贞在讲什么。

他倚靠在床头，把阿贞在身边搂着，他手里玩阿贞汗湿的发尾。

&esp;&esp;“你自己怎么去？”

&esp;&esp;“祖静老师会派车来接我。”

&esp;&esp;“他是个好人吗？”

小周问。

&esp;&esp;阿贞笑了，说：“他很老了。”

&esp;&esp;“老可不代表就是好人，”

小周闷闷不乐道，“去了住哪儿呢？”

&esp;&esp;“祖静老师养老的度假村里。”

阿贞小声道。

&esp;&esp;小周不懂：“怎么突然就要去，你的病还没好全，你可以自己去吗。”

&esp;&esp;阿贞抬起眼看他。

阿贞那个眼神就像在说，其实是他主动想去的。

&esp;&esp;小周从床头坐起来了，他忽然抱住汤贞。

&esp;&esp;“一定要去吗？”

&esp;&esp;“小周，”

只听汤贞在他怀里说，“我不知道我的病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全……”

&esp;&esp;“你现在讨厌北京吗？”

小周试探着问。

&esp;&esp;汤贞一顿。

&esp;&esp;他立刻摇头了。

“不讨厌……”

他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