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敛将她洗净了的手从热水里拿出，用干爽的帕子包好，仔细擦干。

&esp;&esp;“不会尿床的。”

你师弟才会尿床。

&esp;&esp;“哦。”

她低低应了一声。

&esp;&esp;洗净了手，温敛又拽过她的脚，将她的鞋袜褪了，在盆中添了些热水，将她的脚浸入水中。

&esp;&esp;燕妙妙的脚生得很好，白生生的，不像身上那样瘦，反而带着些肉感，浸入水中变得粉嘟嘟的。

&esp;&esp;温敛自然地给她洗脚。

&esp;&esp;“我妈小时候也这样给我洗脚。”

燕妙妙又开口，鼻子里像是塞了东西，闷闷的。

&esp;&esp;温敛抬头看她。

&esp;&esp;燕妙妙的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esp;&esp;“我想我妈了。”

&esp;&esp;温敛将她的脚擦干，将水盆放在一边。

&esp;&esp;“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坐上了榻，轻轻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发。

&esp;&esp;他知道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也从未听燕妙妙提到过有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

&esp;&esp;她是谁、家里是否还有人、她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一概不知。

&esp;&esp;他从来不问，也不强求。

&esp;&esp;燕妙妙靠着温敛的肩膀，朦朦胧胧地开口。

&esp;&esp;“我妈特别好。”

&esp;&esp;“做饭特别好吃，每天都会给我准备早饭，还会找菜谱学着做新菜。”

&esp;&esp;“这么好吗？”

&esp;&esp;“嗯，特别好。

从来不会骂我，我爸要打我的时候也总拦着，”

她突然嘿嘿一笑，“我爸一打我，她就跟我爸冷战。”

&esp;&esp;“是吗？”

温敛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说的话，只是揽着她，嗅着她发上的清香，指尖捻着她的发丝。

&esp;&esp;“嗯，比师尊对我好多了。”

&esp;&esp;温敛微笑，心里毫无征兆地泛起了疼惜。

&esp;&esp;“真君对你也很好。”

&esp;&esp;“才不好呢，”

燕妙妙奶声奶气地反驳，可片刻之后声音却又一软，“就……就还行吧。”

&esp;&esp;“那要怎样才算好？”

&esp;&esp;燕妙妙顿了顿。

&esp;&esp;“就……别让我修炼就行。”

&esp;&esp;“你不喜欢修炼吗？”

&esp;&esp;“修炼好累的，”

燕妙妙委屈地哼唧，“每天都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