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之前真是我的病人，”

程博衍说，“他手术我给做的呢。”

&esp;&esp;“后来呢？”

宋一追了一句。

&esp;&esp;“没什么后来了啊，”

程博衍靠着窗台，把腿伸长了舒展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这个我没法说。”

&esp;&esp;“为什么，跟我嘴这么紧？”

宋一啧啧两声。

&esp;&esp;“没什么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程博衍这话说的倒是实话，他真不知道。

&esp;&esp;跟宋一又闲扯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后，程博衍靠在窗台边没动，听着项西在厨房里折腾的声音，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esp;&esp;现在的项西对于他来说，当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嘴知音体故事会的小混混，不是那个挣扎着说救救我的重伤病人，严格来说也不再是能勾起他对程博予那份愧疚的人。

&esp;&esp;但离宋一猜想的那个程度也还差得远。

&esp;&esp;程博衍从知道自己性向的那天开始，就对感情这种事有着很清醒和清晰的认识，他本身就不是个容易冲动和感性的人。

&esp;&esp;他一直觉得项西不是真正意思上的地痞流氓，接触了这么久，也觉得他身上有着让自己意外和心疼的很多特质，但他每一次伸手，除了停车场那次之外都经过考虑，项西值得他伸手，他才会一次次去帮。

&esp;&esp;至于别的……他甚至没想过这个长得不错性格也挺好的人是不是他喜欢的那型。

&esp;&esp;程博衍皱皱眉，这么总结似乎也不太对，要这么说……自己也太神圣了，无私成这样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esp;&esp;他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项西问的那句，为什么啊？

&esp;&esp;为什么啊？这个问题他还真是越来越没法回答了。

&esp;&esp;可是为什么啊……

&esp;&esp;“为什么啊！”

项西脆亮的一嗓子把他吓得差点儿从窗台边滚下去。

&esp;&esp;为什么？大概是憋久了吧？

&esp;&esp;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答案。

&esp;&esp;“什么为什么？”

程博衍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项西。

&esp;&esp;“什么什么为什么？”

项西愣了愣。

&esp;&esp;“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

程博衍也愣了。

&esp;&esp;“谁问你为什么了……我问你味精呢，上回就没看到味精，打个岔就忘问了，刚我找了个遍也没看到。”

项西说。

&esp;&esp;“我不吃味精。”

程博衍一屁股坐回了窗台边。

&esp;&esp;这都什么跟什么……

&esp;&esp;

&esp;&esp;没有味精，盐只让搁一丁点儿，项西觉得程博衍做菜难吃的原因大概就在这儿了，什么调料都没有，还吃的都是清淡得不带一点味儿的东西，能做好吃了才怪。

&esp;&esp;“我做点儿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