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疼，”

项西皱着眉看着胳膊上的小包，“直接打针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这么麻烦。”

&esp;&esp;“万一过敏你小命丢了呢。”

程博衍说。

&esp;&esp;“我不过敏啊，馒头就总过敏，一到春天就一脸包……”

项西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坐在椅子上盯着胳膊上的小包不说话了。

&esp;&esp;“我得回诊室了，”

程博衍看看时间，拿出钥匙递给了他，“一会儿打完针直接回去睡觉。”

&esp;&esp;“嗯。”

项西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esp;&esp;程博衍在门诊基本没时间干别的，而且今天特别忙，午饭他随便吃了两口，到下午四点多就饿了，拉开抽屉发现最后一个派早上已经吃没了。

&esp;&esp;好容易忙到下班，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程博衍换了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项西的手机打电话。

&esp;&esp;半天也没接通，他只好挂掉，打了家里的那个老人机。

&esp;&esp;也没人接，程博衍皱皱眉，睡着了没听见？

&esp;&esp;出了医院他没马上去取车，跑对面的饼屋买了个面包，几口吃完了才觉得舒坦了。

&esp;&esp;然后又开车去了趟超市，家里还有菜，但项西又是发烧又是肺炎的，虽说只是并不严重的肺炎，还是需要补点儿营养。

&esp;&esp;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应该怎么吃。

&esp;&esp;“怎么那孩子还肺炎了？”

老妈挺吃惊的。

&esp;&esp;“不知道，大概前阵儿就没好利索，不过不是太严重，该吃点儿什么啊？”

程博衍在超市里来回转着。

&esp;&esp;“高热量，高维生素，高蛋白，半流质，”

老妈说，“有发热症状的话多喝水，多吃水果，少吃高脂食物……”

&esp;&esp;“……你就不能直接说吃什么啊？”

程博衍有些无奈。

&esp;&esp;“除了鱼虾都可以啊，瘦肉什么的，瘦肉粥嘛，或者蜂蜜蛋花羹，小时候给你做过的，莲子百合炖肉也可以，不过这个你做不靠谱，简单点儿的瘦肉白菜汤吧，用大白菜心……”

老妈随口就数了一堆菜出来。

&esp;&esp;程博衍菜技不佳，不过记忆力还挺好，老妈说的菜他都记着了，在超市转了两圈，把需要的材料都买齐了。

&esp;&esp;做出来会是什么味儿他不知道，但是东西吃下去就行，反正项西给他的感觉有点儿味觉失灵，早上那么难吃的面发着烧居然都能吃完了。

&esp;&esp;拎着一堆菜回到家，程博衍按了按门铃。

&esp;&esp;等了半天项西也没来给他开门，他又按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esp;&esp;“项西？”

他有些不放心地喊了一声，手指在门铃上不停地按着。

&esp;&esp;屋里始终安静。

&esp;&esp;睡太死了？晕过去了？

&esp;&esp;程博衍把菜扔到地上，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继续按门铃，能听到屋里老人机在响，但项西始终没有过来开门。

&esp;&esp;“怎么回事儿？”

程博衍又拨了项西的电话，依旧是接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