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咱们回家吧！

今天是除夕，咱们好好弄点儿东西吃，过个好年。”

&esp;&esp;程天芳眼睛红红的，麻木挪脚跟他走。

&esp;&esp;林聪将她带回出租屋，转身去把被子扯回来，然后将门关得紧紧的。

&esp;&esp;“阿芳，你渴了吗？我去煮水！”

&esp;&esp;他匆匆走去灶台那边，抖着手点火。

&esp;&esp;“你放心，我答应你说要改，就一定会改的。

天色已经晚了，咱们先把年过了，过几天开年了，我就去赚钱！”

&esp;&esp;程天芳木着脸，沉声问：

&esp;&esp;“你能不去赌了？能吗？”

&esp;&esp;“能！

当然能！”

林聪呵呵笑了，讨好殷切般：“我都听你的。

宝贝，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esp;&esp;程天芳不怎么相信，又问：“等过了年，你就去找一份文员的工作赚钱，能不能做到？”

&esp;&esp;“……能！”

林聪点头应声。

&esp;&esp;程天芳暗自长长叹了一口气，疲倦闭上眼睛。

&esp;&esp;“最后一次机会……”

&esp;&esp;林聪呵呵笑了，道：“你放心吧！

等我赚了钱，就带你去大酒店吃海鲜。

这个除夕我还来不及赚钱，明年——明年肯定会不一样的！”

&esp;&esp;程天芳没再开口，裹着脏兮兮的破棉袄没再动弹。

&esp;&esp;以前的每一个除夕夜，大哥都会陪着爸爸喝上一小杯酒，妈妈平常不敢买肉，过年才会做上一锅卤肉，香喷扑鼻。

&esp;&esp;去年大哥给了她五块钱压岁钱，她跑出去买了零嘴，剩下的买了红色胭粉，涂在脸上红嫩嫩，还特意跑去镇里拍照留念……

&esp;&esp;她好冷好饿，她好想家，好想念爸妈和大哥。

&esp;&esp;她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

&esp;&esp;（本章完）

&esp;&esp;母女私密话

&esp;&esp;除夕夜，外头爆竹声声，欢笑声洋溢万家。

&esp;&esp;程天源小两口陪着薛父和薛母一起准备团圆饭。

&esp;&esp;薛衡也来了，陪着一块放爆竹，一起吃火锅。

&esp;&esp;吃了小半圈后，薛衡有些醉了，坐在沙发上醒酒喝茶。

&esp;&esp;程天源酒量很好，陪着薛父继续边吃边聊，席间乐呵呵的，气氛非常好。

&esp;&esp;薛凌陪着妈妈做甜点，母女二人在厨房说着低低的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