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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雅没动。
&ldo;现在是两千年了,女人可以抽烟。
&rdo;周洛怂恿。
南雅盯着那烟看了一会儿,接过去含在唇间。
周洛笑容放开,他拿出一根火柴擦亮,双手捧到她面前;南雅微微低头,凑近他手里的火苗轻吸一口,烟头闪耀一下,飘出一缕清烟。
她微直起身,两指夹着烟,呼出一口烟雾,唇角一勾。
周洛痴了。
他沉迷于月光下抽烟的女人,痴痴又笑一下。
南雅眼眸瞥过来:&ldo;笑什么?&rdo;周洛笑着摇摇头:&ldo;小师姐,我好像有无数个想笑的理由。
一千个,一万个,但我说不出来。
如果我现在哭,小师姐,我也好像有无数个想哭的理由,一千个,一万个,我还是说不出来。
&rdo;她沉默一会儿,才轻声道:&ldo;‐‐说傻话了。
&rdo;&ldo;小师姐。
&rdo;&ldo;嗯?&rdo;&ldo;我觉得,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你应该活在未来的时代。
&rdo;&ldo;这又像醉话。
&rdo;&ldo;小师姐。
&rdo;&ldo;嗯?&rdo;&ldo;你说,再过一千年,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rdo;&ldo;操心什么?不用一千年,一百年后我们都不在了。
&rdo;&ldo;那你说,再过一千年,清水镇会变成什么样子?&rdo;&ldo;……不知道。
&rdo;&ldo;会不会到了那时,所有的女人都穿着旗袍。
&rdo;&ldo;……&rdo;&ldo;又或许到那时,所有的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了。
&rdo;&ldo;……&rdo;南雅说:&ldo;是么?&rdo;&ldo;是啊。
&rdo;周洛扭头看她,但是月光淡了,屋子里昏暗下去,已经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淡淡的烟草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ldo;小师姐?&rdo;&ldo;嗯?&rdo;&ldo;你的千年愿望是什么?&rdo;&ldo;噢,忘了想了。
‐‐你呢?&rdo;&ldo;嗯?&rdo;&ldo;你的千年愿望?&rdo;&ldo;白天不是写给你了么?&rdo;他呼着烟,模模糊糊地说。
……愿你此生得善待,有人爱也有人爱。
……新年第一天,周洛睡到下午才醒。
家里头没人,他胡乱扒了几口剩饭就去小卖部,或许能碰上南雅或宛湾呢。
走在巷子里,迎头看见张青李。
周洛这才想起昨晚张青李跟他表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