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戚脸上不变，心里却是懊悔，他怎么会说出来的？

&esp;&esp;虽然窗户纸捅破了，但是这么直接地挂在嘴上，这是逼大夫赶人啊！

&esp;&esp;“我猜也是心悦。”

&esp;&esp;山不可能繁衍后代，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esp;&esp;墨鲤这么随口一说，孟戚再次感到自己失策，大夫这么说难道是因为他也喜……

&esp;&esp;“可我是你的同族，你很可能也没见过别的同族……或许你的年纪比我更长一些，你需要同伴的情况比我严重。

曾经有樵夫失足坠崖，困在山谷里，数年后才有一个采药人的女儿救了他，于是他倾慕那位采药女……”

&esp;&esp;“我的病没有治好。”

&esp;&esp;孟戚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墨大夫的话，抽梯子这种事他也会！

&esp;&esp;“我还没从断崖下面爬出来，谈不上因为感激生情。

还有大夫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么族？难道我们这一族不能跟外人通婚，跟外人在一起不可能生出感情？天下有这样荒谬的事？”

&esp;&esp;“……”

&esp;&esp;墨鲤愣住了，他欲言又止。

&esp;&esp;一座山能跟人有恋情吗？

&esp;&esp;好像是能的，山神也是志怪小说的一部分。

&esp;&esp;严格地说，他们龙脉不能说是一座山，是那一处山河，除了山还有水呢！

&esp;&esp;“会不会爱上人……外人这我不知道，可是我们同族之间，好像也没有过这样的关系。”

墨鲤苦思冥想，他实在想不出两条龙脉的志怪逸闻。

&esp;&esp;孟戚怀疑自己听错了。

&esp;&esp;不跟外人通婚，也不同族通婚，这什么族？怎么繁衍后代的？

&esp;&esp;就算这一族的寿命特别长，一百年都不显老，可总会死吧！

&esp;&esp;活了八百岁的彭祖还有妻有子呢！

&esp;&esp;孟戚忽然一顿，他认为自己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性别不对。

&esp;&esp;因为陈朝风气糜烂，楚朝盛世又很开放，无论男女，还是两个女子、两个男子都不是多大的事。

孟戚目前的记忆主要受到这两个朝代的主流影响。

&esp;&esp;如果他们一族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大夫拒绝他也是情理之中。

&esp;&esp;孟戚莫名地感到灰心，他无力地问：“那么大夫日后作何打算，为了族裔传承，娶一个外族女子？”

&esp;&esp;“我不会和外族女子成亲。”

&esp;&esp;墨鲤皱眉，他想象不出爱上一个人类，然后慢慢看着对方死去会是什么感觉。

&esp;&esp;心中忽然生出忧虑，墨鲤警告孟戚道：“你也不要跟外族女子有什么牵扯，后果会跟严重。”

&esp;&esp;“……”

&esp;&esp;天条都没这么严格，不许仙凡私通？

&esp;&esp;“什么样的后果？”

孟戚忍不住问。

&esp;&esp;“我们跟人……跟外族是生不了孩子的。”

墨鲤一本正经地劝道。

&esp;&esp;孟戚自然没有漏掉墨鲤话语里那个迟疑。

&esp;&esp;跟人类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