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了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彼此睡着了。

&esp;&esp;“屠渊。”

沧余说。

&esp;&esp;“嗯?”

屠渊立刻摩挲他的背脊，“我一直在，小鱼。”

&esp;&esp;“哥哥不要我了。”

沧余说。

&esp;&esp;屠渊湿暖的呼吸落在沧余后颈，屠渊说:“他不重要。”

&esp;&esp;沧余说:“人类都想杀了我。”

&esp;&esp;屠渊说:“随便他们。”

&esp;&esp;“我不能回家了……”

沧余出神地说，“那里不是我的家了。”

&esp;&esp;“没关系，”

屠渊说，“那里承载过你的希望和爱，这就够了。

从天今天开始，”

他摸到沧余的脸庞，“你得拥有新的希望和爱。”

&esp;&esp;“那就是你，”

沧余去看他，说，“我的太阳。”

&esp;&esp;沧余坐直了身体，那堆小珍珠摆脱了束缚，乱纷纷地掉下来，砸了两个人满身。

屠渊笑着抬起手掌，从沧余眼角处又接走一颗。

&esp;&esp;“看来，”

屠渊说，“我要发财了。”

&esp;&esp;他总是知道如何让小鱼变得开心，仿佛有这个人在身边，前路所有的苦难都会被铲平。

&esp;&esp;“屠渊，”

沧余小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坚定呢?”

&esp;&esp;“因为我爱你，”

屠渊抱着他，说，“永远不要担心，我永远爱你。”

&esp;&esp;“那你要永远陪着我，”

沧余端出了一点点小王子的架子，说，“因为你现在再也不会死了，你吃了我……”

&esp;&esp;他被屠渊的目光烫到了，停顿片刻，抬手点到心口，说:“这里。”

&esp;&esp;“我永远陪着你。”

屠渊俯首拨开那个石雕项坠，认真地舔舐沧余胸口的疤。

&esp;&esp;屠渊说:“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