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把节奏掌握得如此之好，懂进退知分寸，让她毫无余地的输在这场谈判之中。

&esp;&esp;难怪司清不愿意提及任何关于顾九命的事情，输给这样一个后辈，当真是被全空神域钉在耻辱架上鞭挞的事情。

&esp;&esp;“当真妖孽，说起来，我原本都不相信她比小怨资质更好，但如今我才发现，小怨比起这人，实在是差远了。”

&esp;&esp;无论是心性，还是资质。

&esp;&esp;席夜懊恼楚水怨当年没有听她的话，把顾九命笼络到三清派来，如今错失的是何等的巨大。

&esp;&esp;洛稳听着自己师父的话，垂首笑了一声：“师父，或许你不相信，但拿楚水怨跟她比，似乎辱没了人家。”

&esp;&esp;“……”

席夜不惊不怒地望着洛稳，“你对她印象这般好？”

&esp;&esp;“师父勿怪，但论心胸，讲仁义，说手腕，楚水怨不及丝毫。”

&esp;&esp;席夜的目光霎时间复杂起来。

&esp;&esp;顾九命从黑洞中走出，踏在绵软的土地上。

&esp;&esp;她的凭空出现，惊飞了森林树上的鸟。

&esp;&esp;飞鸟惊慌失措地飞走，在森林中来回穿梭后，终于来到一个山洞前落地幻化成人形，鸟儿大叫：

&esp;&esp;“妖王！

有个鬼来了！”

&esp;&esp;一声，惊动了山洞里揪着头发正发狂的青衣，她烦闷地起身一挥手，撤下结界把神识探出，扫到顾九命时顿时收回神识，重新转身回到山洞，对鸟儿道：

&esp;&esp;“传话，若她是为了兽潮来讨伐我的，让她尽早离开，否则森罗派的妖修也不是好惹的。”

&esp;&esp;连续两年的兽潮，让青衣烦不胜烦，几乎每隔几日，便会有各派而来的使者讨伐责难她，让她给一个交代。

&esp;&esp;她给个屁的交代！

&esp;&esp;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那些灵智未开的妖兽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差别地攻击整个空神域，愁得她头发都多掉了两根。

&esp;&esp;鸟儿有些怕，但到底还是飞了回去，以鸟身立于树上，远远地打着哆嗦朝顾九命喊：

&esp;&esp;“来者何人！

踏入我森罗派之地界，是为何事？若……若是为兽潮而来，道、道友请回罢！”

&esp;&esp;顾九命望着那只躲躲闪闪的传话鸟儿，温言笑道：“来做生意的。”

&esp;&esp;……

&esp;&esp;青衣见到顾九命时，忍不住多打量几眼，数年不见，眼前的人当真变化巨大，不轻慢，不孤高自傲，只有种沉溺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微妙疏离之感。

&esp;&esp;反倒有种河边垂钓翁的闲适之感，让人不忍打扰她的节奏。

&esp;&esp;而当年五行秘境顾九命随手把归法的徒弟丢给她一事，让她报仇一事，倒是让她对这人有几分好感。

&esp;&esp;“道友所说的是生意？”

&esp;&esp;森罗派与世无争，平日里久藏山中修炼，与人修互不相犯，若不是这次兽潮过于严重，森罗派也不会在外界臭名远播。

&esp;&esp;他们历代的妖王都没做过生意，也不懂生意。

&esp;&esp;但青衣出过山，到过红尘之中历练，生意二字，倒是略知一二，所以十分好奇，顾九命会跟她做什么生意。

&esp;&esp;顾九命环顾这个山洞，尔后拿出带来的灵酒，给青衣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捏着小小的酒杯轻晃，她不急不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