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孩看上去有些生气：“老师你也搞性别歧视。”

&esp;&esp;“没有，我很佩服你。

在这样的环境下，算是杀出重围了，成绩还一直都这么好。”

男人也喝了一口快乐水。

&esp;&esp;“而且你生信分析也很有天赋，除了做实验毛手毛脚，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sp;&esp;“又说我。”

&esp;&esp;“夸你，我数学没你那么好。”

&esp;&esp;“那老师，我和你说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说点？”

&esp;&esp;“嗯？那你想知道什么？”

&esp;&esp;她略作思考，道：“比如，和前师母是怎么认识的。”

&esp;&esp;“在美国认识的，我读博士的时候她还在读硕士，是一次中国留学生聚会的时候认识了她。”

&esp;&esp;“前师母是做什么的？”

&esp;&esp;“她学的是考古，回国之后就考了公进省博工作了。”

&esp;&esp;她想问问为什么离婚，但是感觉有些冒犯，就换了个话题。

&esp;&esp;“老师，那你儿子应该叫我姐姐吗？”

&esp;&esp;“叫阿姨太夸张了吧。”

&esp;&esp;“老师，你等一下。”

在宿舍门口，璐瑶叫住了他。

&esp;&esp;“嗯？”

&esp;&esp;他额前的头发上粘了个白色的棉絮，不知道是哪弄上的。

女孩轻轻踮起脚，为他拂去了那团棉絮，虽然是夏天，她的手指还是微凉，指尖擦过了他的额头。

她靠近时也带着木兰花的香气。

&esp;&esp;“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

他听到自己这么问。

&esp;&esp;“好闻吗？”

&esp;&esp;“还可以。”

&esp;&esp;“只是‘还可以’吗？”

&esp;&esp;“我能评价就不错了。”

男人的话略带笑意，比平时低沉又带着沙哑

&esp;&esp;氛围有些暧昧，他抬起手，好像是想摸上她的脸，却在靠近时转了方向，轻轻捻起她衣领处的一根头发。

&esp;&esp;“回去吧，早点睡觉。”

&esp;&esp;“好。”

&esp;&esp;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拿出钥匙。

&esp;&esp;夏日夜短，今晚好像还挺凉爽，洗过澡之后璐瑶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看书，今天放的歌是约翰·怀特的《issgyou》，鼓点和节奏仿佛自带柔光效果，把人很轻易地就带回上世纪80年代。

睡前她想起还有几件衣服忘了收，便走向了阳台。

&esp;&esp;隔壁的凌宇没有被她开门的动静惊到，他坐在小桌旁的凳子上，手撑在桌上，好像是打瞌睡，夜幕中可以看见他硬朗的五官的剪影。

房间里还传出约翰·怀特的声音：

&esp;&esp;‘ia’tissg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