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宰治拍了拍肩膀上的黑大衣,就像是弹开落下的灰尘,牵着探望了梦野久作的百鬼丸一起出门找乐子。他们的行踪很低调,不像是港口黑手党的正式成员那样每天要上班打卡,更多的是像是游离在黑道之外的人。
&esp;&esp;森鸥外纵容着太宰治去见识黑暗,不急于一时,这反而给了太宰治和百鬼丸足够的自由空间,没有小小年纪就成为了港黑的社畜。
&esp;&esp;“发什么过去呢?”太宰治玩着手机,拆开,装上另一张卡,“就发他们最关心的事情吧,会来找我也就这一个可能。”
&esp;&esp;【梦野久作已被安全封印。】
&esp;&esp;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前面一处非常吸引人的树杈。
&esp;&esp;“百鬼丸!我们过去!”
&esp;&esp;几分钟后。
&esp;&esp;百鬼丸一头雾水的被“多罗罗”解开浴衣的腰带,他只能压着衣服,蹲在树底下默默望着上面。太宰治把腰带往树杈上一挂,系了个活结,往百鬼丸的肩头一踩,蹬了上去,把脑袋顺势挂入了半空中的腰带里。
&esp;&esp;“啊……我要死了……遗言就是今天天气……咳咳,真好……”
&esp;&esp;太宰治作吐舌头的吊死鬼举动。
&esp;&esp;最让他满意的是百鬼丸乖乖的蹲在下面,没有碍手碍脚,面具上的瞳孔死气沉沉的倒映着自己上吊的场景,如同一个合格的见证者。
&esp;&esp;呼吸变得艰难起来,太宰治眯起眼,去体会百鬼丸上次窒息的感觉。
&esp;&esp;为什么百鬼丸能在窒息中挣扎求生呢……
&esp;&esp;完全不想呼救。
&esp;&esp;完全不想动弹。
&esp;&esp;太宰治在久违的自杀中意识逐渐模糊,不会尖叫的百鬼丸真是太好了,否则吵吵嚷嚷的多影响自杀的氛围啊。
&esp;&esp;当白色的生命火焰悬挂在半空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百鬼丸没有去帮忙,单纯的认为“多罗罗”可能是在晾衣服或者是晒被子,再不济自己就在对方眼面前,有什么需要完全可以引导他来完成。
&esp;&esp;附近已经响起了路人的惊呼声:“有人在自杀!”
&esp;&esp;百鬼丸仍然没有反应,手指在触碰一朵树底下的野花,猜测是花。
&esp;&esp;而后。
&esp;&esp;在白色的生命火焰虚弱下来的霎那。
&esp;&esp;一剑斩出,百鬼丸切断了困住“多罗罗”的东西,把掉下的人接住。太宰治按住喉咙在疯狂咳嗽,胳膊推开抱着自己的百鬼丸,百鬼丸的胸口被肘击,感觉不到淤青的疼痛,把他轻轻地放到了树底下。
&esp;&esp;百鬼丸的浴衣缺少了腰带,稍做动作就滑落开来,义肢的衔接口明显。
&esp;&esp;无视身处于何方,无视别人异样的目光。
&esp;&esp;他仅仅做他的事。
&esp;&esp;太宰治咳着咳着就笑了出来,把百鬼丸玩了一会儿的野花拔了出来,放到了百鬼丸的头顶上,脆弱的野花很快就从刘海处滑了下来。
&esp;&esp;从四月到七月,百鬼丸的头发变长了一些,刘海遮住眼睛,干净利落的马尾辫也在夜晚散发睡觉的时候从齐肩向齐胸前进,身高长了零点五厘米。看上去健康的成长变化,背后是不妙的进展,太宰治好似亲密地环抱住百鬼丸,手指放在他的背部,在脊柱的凹槽往上细数节数。
&esp;&esp;“百鬼……咳……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esp;&esp;【多罗罗在摸脊柱吗?】
&esp;&esp;百鬼丸对自家养父的手艺信得过,那是超过了现代医学的黑科技,所有不讲道理的事情在二次元都是可行的。
&esp;&esp;【我能支撑半年左右。】
&esp;&esp;“会坏掉吗?”
&esp;&esp;【半年后,要是无法找到养父,让他帮我打造新的脊柱就麻烦了。】
&esp;&esp;“百鬼丸变成人偶,就只能放在橱窗里被人观赏了。”
&esp;&esp;【我会无法站直身体。】
&esp;&esp;“那样的话……”
&esp;&esp;【那样……】
&esp;&esp;太宰治的声音与百鬼丸的心音重叠部分,但是看待事情的方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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